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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的手工品也難激起她一點佔有慾和收藏的念頭,可這看似不值錢的玩藝卻緊緊扣住她的心。
把淚墜握在發燙的手心,她試著拂去那種斷然侵入的念頭:“他,還好吧?”
其實,她也知道自己這一問是多此一舉,看他全身上下沒一處是完好的,她很懷疑自己救回來的這個人是否還有呼吸。
“他的身體很健康,看起來不會有多大問題的。”挑淨詩人身上的爆炸殘留物,他倒了大量的藥水清洗被燒灼的部位。
“你的口氣有些不確定。”她是害怕的,他的血雖然被止住了,但是滿身的傷痕卻教人觸目驚心。
“老天!我的好小姐,請你離開這裡。”天香百合市進門就看見詩人一絲不掛的上半身。
她的小姐可是還未出閣的金枝玉葉,和一個來路不明的赤裸男子同處一室成何體統?這種事要傳到渡邊圭吾的耳朵……別提那種霸氣的男人,就算是她也無法忍受。
“奶媽!”她根本沒辯駁的餘地,就被一古腦卯起來的天香百合推出了房間。
瀧宮戀對那扇砰然合上的門投了憑弔的一眼。
為什麼她身邊的人總是把她想象得那麼無能?她怕血,沒錯,但是這種非常情況就算大男人也會軟了手腳不是嗎?她怕,並不代表不能承受。
更何況,她想守在他的身邊,他那緊緊糾結的眉,孤獨刻劃的臉部線條,還有……那對彷彿在哪裡見過的眼睛,都像一顆石子投進了她一向平靜的心湖。
她輕敲一下自己的頭。實在太荒謬了,她根本不可能見過他,她的朋友裡沒有一個是金髮金眸的。
她不該因為這連姓啥都不知道的外國人而失常。
把自己安頓在柔軟的軟墊上,才說服自己的瀧宮戀又將眼光投向客房的門。
詩人含糊不清地詛咒著,那天殺的醫生居然在一劑麻醉針也沒注射的情況下,把他整治個夠,肉體的痛楚令他原來極端混亂的思緒變得十分清明,這是惟一該感謝的地方。
其實他早就清醒了,早在那個有好聽聲音的女孩把他放在床上時。
空曠的房間令他身心都得到了纖解,就在他微睜開眼的時候,一陣悉萃的衣服磨擦聲和門開後清涼的空氣隨之飄進了他的床邊。
他微眯著眼覷著那段被淡藍衣料包裹住的窈窕身軀和修長白皙的小腿肚。
她顯然極力避免弄出一點聲響,就連端把椅子都是小心翼翼的。
詩人驀然張開眼,就在瀧宮戀落座的那一剎那。
她那頭宛如絲緞的長髮全部攏在削肩上,用一根湛藍的緞帶綁了起來,那古典韻味的如畫眉目溫柔地勾勒出她光澤的風神玉貌,她的面板是半透明的白,端是個冰肌玉膚、水樣的人兒。
天旋地轉都不足以描寫詩人的感覺,她身上那股醉人的香味太熟悉了,他的心無法控制地鼓動起來。
瀧宮戀甫落座,便嚇了一跳。因為她才轉頭,便發現自己的視線掉人兩潭深邃的眸裡,她再怎麼不願承認,卻發現對方的眼睛彷彿在許久以前就收藏在她的靈魂、她的記憶裡,如今一觸動,許多紊亂沒有規則的畫面像散花的天女,一片片漫舞飛揚的鏡頭飛也似的掠過她腦海。
他的眼睛帶給她前所未有的撼動,叫她為之——心動。
是的,心動!從來不曾有人能使她生出這樣既酸楚又心疼的感覺,這個她撿回來的男人是第一個。
他的耀眼不是一般俊男帥哥淺薄皮相的脂粉氣或冷硬傲酷,他是內斂的,斯文完美的線條,長長的修眉,沉眼薄唇,一雙多情的眼,一個彷彿不屬於這時代的翩翩男子。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技。”詩人凝注她那雙熟悉的水眸,不禁喃喃道出他心中最深層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