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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說一邊用力去踹陣前的碑文,將那石碑踹倒在地,彷彿只是賭氣一般。踹完之後,他快步向前,走入那大陣之中,宋思依眼珠轉了轉,伸手抓住胸前玉佩,那玉佩上閃爍出星星點點的光芒,然後她跟在盧瑟身邊。

旁人只道她是保護盧瑟,不至於被罡風與熵射傷害,盧瑟自己卻心中一凜。

二人就這樣走進了陣中,盧瑟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對宋思依道:“宋小娘子,這裡無需你護著,熵射與罡風進不到此處。”

“我可不是護著盧公子,而是在救自己呢。”宋思依巧笑倩兮:“雖然我看不透盧公子過去未來,卻知道一件事,這次我想活著回去,便須得緊緊跟在盧公子身邊,寸步也不能離開。”

話一說完,她又滿臉哀怨:“方才人家還為盧公子捶背來著,不過轉眼間,盧公子便不將人家的安危放在心上了?”

盧瑟知道多言無益,便與她一起向前,就這樣生生從陣中走了過去。_學;;滿陣的禁制,包括那四口劍化成的蛟龍,對他的穿過竟然孰視無睹!

“這是……這是怎麼回事?”葛駟禁不住問道。

“簡單啊,那石碑就是陣眼,破了石碑,這陣便被破了。”盧瑟回頭一笑:“這位莊伯涵真人行事,往往出人意料,別人以為破陣都得入陣才成,他便將所設的四柱誅仙陣陣眼放在陣外,說白了就是開咱們玩笑呢!”

盧瑟一邊說一邊前行,片刻間就從陣中出去,高牧野面色一變,忙快步上前,跟了過去。

葛駟沒有想到,自己受盡屈辱,卻是這樣一個結果,他惱怒地一頓足,正待發怒,卻見其餘宗門都跟在魄堂之後穿入四柱陰陽陣。他心知不妙,慌忙跟上去,心中對於盧瑟的恨意,更可謂入髓入骨。

穿過四柱誅仙陣,便是名氣比它還大的九環陰陽陣,據說這座陣法有遮天蔽日之能,即使是真階的修行者,遇著完整的九環陰陽陣也只有被困的份兒。盧瑟卻知道,莊伯涵手頭根本沒有完整的九環陰陽陣,除了他藏寶的那個山谷中有半個九環陰陽陣外,這裡只能算是四分之一個九環陰陽陣。

饒是如此,這陣法也不是普通修行者能破的,有過上一次的經歷,那些宗門都沒把自己請來破陣的陣法高手遣出來丟人,而是直接看著盧瑟。

盧瑟隔著這殘陣向對面望去,禁不住一陣目炫神馳。

對面是五光十色的奇珍異果,看上去都是些難得的靈藥,因為只是九環陰陽陣的殘陣,所以不過是四五十丈左右的距離,彷彿向前幾步就可以拿到。眾人都是眼花耳熱,那修養不夠的,更是驚撥出來。

“紫晶果!”

“方枚百靈!”

“固元果!”

“那發光的石頭,就是五靈石!”

無數修行之人渴望乞求的寶物,就如同砂土一般到處都是,若不是隔著九環陰陽陣,眾人哪裡還按捺得住,早就衝過去大肆洗掠了。便是葛駟,這個時候也忘記了盧瑟的羞辱,而是想著幸好有這個能破陣之人在,讓他可以在這許多重寶中分上一杯羹。

“盧公子,請吧!”高牧野收回戀戀不捨的目光,對盧瑟道。

盧瑟還是如同方才一般,將陣前的石碑踢翻,他邁步向前,宋思依自然緊緊跟著,他們又穿過大半殘陣,葛駟一直盯著他,見他加快腳步,似乎就要穿陣而出,立刻縱身上去,口一張,紅光閃爍而出,直取盧瑟後心。

他是早有準備,因此是第一個,當眾人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衝出小半,那紅光也離盧瑟不足一半距離!

這個時候,高牧野若想救盧瑟,原本還是有機會,但他心念一轉,今日折了葛駟的顏面,在魏國年輕一代修行者中,他已經不足以同自己相提並論了,若不讓他出上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