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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任職,最後還是被臣下以侍奉幕府將軍殿下已了卻夙願為由拒絕掉了。”
足利義昭頗為理解的說道:“足利義時的眼光不錯,如日向守這般精通和歌茶道的風雅之士,任何武家見了都要傾心相待的吧!”
明智光秀眼眸裡閃過一道輕蔑,心道:“當初公方殿下看重自己的並非和歌茶道等旁枝末節,而是我光秀這一身文武全才軍政謀略的真本領,道德修養做的再好又能如何,終究不能馬上治軍馬下安民,足利義昭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真是讓人失望透頂。”
足利義昭對此毫無所覺,依然認為明智光秀是位難得的忠臣良將,更妙的是會帶兵打仗還能與他品茶論道、座談風月,卻是個非常風雅的賢達之人,做起事來妥當細緻讓他很放心,他覺得自己身邊能有這樣一位重臣,不用為任何事情煩惱真是太美妙了。
明智光秀躬身說道:“公方殿下明鑑,臣下以為如此空耗時日終究不是辦法,必須儘快尋找一位忠誠優秀的武家支援,儘快為公方殿下打通前往畿內的通道,若空耗時日一久,為黎民百姓所忘卻,屆時對公方殿下是相當不利的。”
“說的對!非常對!不能這麼空耗下去,這朝倉、淺井還有我那義兄都是奸猾之徒,貪婪無度缺乏擔當,非是忠勇可用之將才。”足利義昭算是看透這三人的秉性,若是他讀過明初所著的《三國演義》說不定能理解“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亡義”的含義。
明智光秀沒看過明朝的小說,卻不妨礙他理解這個道理,頗為理解地說道:“這三位殿下各有顧慮無錯,錯只錯在目光短淺格局太低,終不能成為細川賴之、今川了俊這般名臣良將,臣下以為公方殿下不妨把目光向遠處看,畿內以外也有更好的選擇。”
“選擇?還有什麼選擇?”足利義昭仔細思索一會兒,說道:“播磨赤松氏如何?”
明智光秀搖頭說道:“赤松氏自嘉吉之亂覆滅以來,僥倖重立家門卻無法阻擋名望大衰,近些年諸如備前浦上氏之流的帶動,各地國人領主自立門戶,便是播磨國中也被赤松氏的兩個一門眾把持著,自身難保又以何為憑護佑公方殿下上洛之役呢?”
“河內高屋殿如何?”
明智光秀捻鬚皺眉,淡淡地說道:“高屋殿乃畿內豪雄,奈何以一己之力對抗三好家多年,志向格局皆被三好家壓制而難有更大作為,若是公方殿下甘心偏安紀州一隅之地,到是不妨去試試。”
“西國毛利典廄殿、或者九州大友金吾殿如何?”
“距離太遠恐怕一時半刻難入京都,如果公方殿下有足夠耐心,到不妨試試。”
這下足利義昭又不高興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不成讓他窩在小谷城裡終老一生,明智光秀便笑著說道:“公方殿下不必憂心!其實距離畿內不遠處就又一位氣宇不凡,胸懷大志的英傑之士可為公方殿下驅策,有此君上洛不難,穩定京都亦不是難事,還可以輕易的鎮住小谷城內的三位殿下。”
足利義昭遲疑道:“難道是……武田大膳大夫信玄?”
“非也,臣下所言之人,乃是坐擁三州之地的大大名,織田上総介信長。”明智光秀卻不知道,此時他的眼神如一條盯著獵物的餓狼,笑容裡透著幾分詭譎與狡詐。
……
這是關東一統以來的第六個年頭,六年裡只有兩年有大風雨,今年就是這六年中第二場大風雨,這場肆虐大半個日本的暴風雨終於在夏末停止他的肆虐,強大的風暴失去狂暴的力量,化作輕柔的秋雨逐漸消散在遠方。
御連判眾親自下向各國實地勘查損失情況,直到九月下旬才初步統計出一個令人欣慰的數字,得出的損失情況遠比想象中的要小,這得益於這幾年不斷修築加強的堤壩,開拓的新堀川支流以及完善的堤壩防護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