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下滑,雙唇變了顏色。

十指連心,通入骨髓,這樣的裂膚之痛,是比挖心還要讓人窒息的難以忍受。

可饒是這樣,她仍舊不吭一聲,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哪怕是嘴唇崩裂出鮮紅的血絲。

宣雨辰皺眉聽著那細長指尖瞬間斷裂的聲音,袖子裡的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微微側過了視線,儘量不去看年瑩喜表情。

另一邊的白帝似乎很是過癮,一雙腫起的眼睛冒著亮光,嘴裡還不停的一遍遍喊著,“再用力點,快,夾死她……!”

疼痛無法抑制,年瑩喜卻並沒有因此而神志不清,相反的,她更加的清醒,這種清醒超越過了她此時的疼痛,讓她的心如冰雪般透亮。

放眼瞧著白帝那張因為興奮而變形的肥臉,年瑩喜心中銘記,忽然放聲大笑幾聲,嚇得正在用刑計程車兵抖落了手中的刑具。

他們並不是第一次對犯人用這種極刑,可卻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在十指斷裂時,還放聲大笑,這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或者說……是怎樣的一個傳奇?

“白帝,今日的帳我們來日算,我奉勸你最好趁著現在殺了我,不然若是留下我一口氣息,來日我定割你肉,放你血,讓你知道什麼才是萬劫不復!”

“呦呵!到了現在你還敢頂嘴?”白帝幾個大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年瑩喜的頭髮,迫使她揚起面頰,與他對視。

“呸……!”年瑩喜冷目寒霜,一口吐沫吐在他肥胖冒油的臉上,“你該慶幸我還和你頂嘴,如果哪一日我不和你頂嘴了,你便連狗都不如了!”

若不是她現在四肢都被麻繩固定在這大字型的木樁上,現在她早就一腳將白帝踹飛了,根本無需在這裡和他浪費著口水。

白帝一把抹掉臉上那帶著血絲的吐沫,怒極的揚起手臂,一巴掌打在了年瑩喜的面頰上,‘啪’的一聲,年瑩喜側臉的頭重重磕在身後的木樁上,牽連著已經紅腫的十指,疼的她連喘息都帶著疼痛的顫抖。

白帝似乎並不解氣,忽然親自動手解開了捆綁在年瑩喜四肢的麻繩,宣雨辰見狀,慌忙上前,一把握住了白帝的手,“白帝這是要做什麼?”

“做什麼?”白帝瞪著通紅的眼珠子,譏諷一笑,“孤就喜歡性子烈的馬匹,今日就算是豁出去了,孤也要嚐嚐她的味道,看她是如何在孤的身下婉轉喊叫的。”

“白帝三思啊……!”宣雨辰深知此刻的白帝已經失去了理智,任他怎麼阻攔,也無濟於事。

“滾……!”白帝怒斥一聲,終於是解下了年瑩喜身上的全部束縛,將她抗在自己的肩膀上,直接摔在了地面上。

那兩名士兵早已嚇傻,慌慌張張的拉著宣雨辰出了牢房,不再敢多做停留。

‘砰!’年瑩喜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後腦磕地的眼冒金星,待視線再次恢復了清朗,赫然見著白帝正站在她的面前自解衣衫。

那肥碩的肚子沒有了衣衫的束縛而顫顫巍巍的暴露在燭光之下,映著他那張總是泛著油光的大臉,讓年瑩喜的心理一陣作嘔。

第二百六十六章 誰的自欺欺人

“宣國的皇后,寵黛六宮,迷迫天下,真沒想到有一天孤也會有這樣的榮幸。”白帝說著,拉起地上的年瑩喜,反剪了她的雙手,靠近她的面頰,帶著濃重的酒臭味,吹佛著她的面頰,“你究竟是個怎樣的滋味,孤還真是迫不及待了。”

年瑩喜不動聲色,任由白帝拉著自己的衣領,看著那張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那麼惹人厭的肥臉,她不怒反笑,“你如此待我,當真不怕宣雨辰告訴安陽候麼?”

“怕?哈哈……!”白帝開口大笑,露出滿嘴的黃牙,“怕什麼?不要看那個孽種現在這幫的猖狂,早晚有一日,他會死在孤的手上,就好像曾經孤殺了他們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