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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自然都好,”唐碧說道,“昨兒才來的戰報說是大哥又打了勝仗,一路長驅直入,離軍根本不是對手!”
“那就好。”尉遲曉應下,心中眼中卻沒有忽略唐碧那一瞬時的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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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除夕之前,端木怡被賜一百廷杖,褫奪郡主封號放歸泉亭王府。雲燕城中都在盛讚泉亭王妃性度寬厚,被端木怡毒殺未遂之後還肯替仇人求情,王妃更在其後為端木怡延醫醫治。
新符舊桃之際,更傳來前方大勝的訊息,泉亭王長驅直入,兵鋒所指無人能擋。尉遲曉僅是心中狐疑,而遠在柘城的言節等人皆是歎服。
“泉亭王聽聞那妮子中毒身亡,生生嘔出一口血來,可他行軍作戰還絲毫不亂,反而比之間兵鋒更勁。”鍾天很是不解的摸著下巴。
“他是想快點回去見辰君。”文瓏坐在椅中,“而且,他若真是絲毫不亂,就不會在與莫漢裡交手的時候受傷了。”
“那他還不快些打馬回去,說不好回去晚了就見不著了呢。”鍾天說。
言節道:“他未必真的相信辰君死了,他有他的訊息來源。而且若辰君已亡,他趕回去也未必還能相見,前線卻會因為沒有主帥而大亂。這筆賬唐子瑜應該算得很清楚,即便是急火攻心,血不歸經,卻也依然沒有亂了心神,這樣的人絕對不可小覷。”
鍾天道:“我們這一逼他沒有逼成不說,反而還弄巧成拙了,再讓他打下去,我們還不出手就連湯都喝不上了。”
言節道:“還不急,巽軍離大明城還遠著,離國也不是那樣容易滅的,否則也不必用這一招逼著我們出軍了。再說,巽國即便能吞下離國這塊大肉,也消化不了,韃靼人豈是那樣容易駕馭的。”
“正是如此,”文瓏說,“飛雲,你安插進去的人準備的怎麼樣了?”
“已經取得了泉亭王的信任,應該隨時可以動手。”
“動手吧。”文瓏毫不遲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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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年下,芳歇苑賓客絡繹不絕,各家命婦皆前來送上賀禮。泉亭王本就極得皇上賞識,而今皇后入宮,泉亭王又在沙場屢立戰功,因而今年來拜年的人比往年還要多。不過有皇后懿旨,任誰也不能打擾泉亭王妃休養,尉遲曉倒是沒真的見誰,只讓人收了賀禮,又命人備下給各家的還禮送去,也就別無他事。
初一新春,芳歇苑裡很安靜,有家在雲燕的僕婢,王妃便都放了兩天假讓他們回家過年去了,其餘家生或是孤苦的一早受了節賞之後也都各司其職。秋光院裡,雖然怡妃被接了回來,但是一百脊杖豈是玩笑的?而今撿了命回來,卻是動彈不得,聽說那後背被打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極為駭人。現下端木怡別說刁蠻使性,連說話都不能夠。
尉遲曉獨自在房裡臥著,她此時倒恨不得有什麼事可以讓她來做,雖說是養病,但這樣閒著讓她腦海中思緒更加紛亂。看那天唐碧的樣子,必然是有事。
從讓如是送那封信開始一切就在她的算計之中,那天端木怡請她到秋光院,只看見桌上的酒壺,她就知道酒裡有毒,那酒壺乍看起來像是銀製,卻是錫制的,酒壺上的機關雖然隱蔽,但是端木怡勸她喝酒的那一刻,就一切坦蕩無餘,可她還是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她知道那晚端木怡必然害她,才早先就把秋光院內內外外打通,又和李太醫說自己近日身子不適,李太醫一直警醒著,才能那麼快就來救治。
她不僅要用自己中毒來使端木怡受害,還要用這個訊息牽動唐瑾,只有他心慌意亂才能出錯,只有出錯兌國才有機可乘。可是,那天唐碧的神情總讓她覺得不安。唐瑾應該是出事了,到底出什麼事?刀劍無眼,一旦……!
尉遲曉蹙眉,想忘卻心裡的愧疚和擔憂。明明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