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子弟出去玩樂輕狂,不過也不是不挑人的,嬌縱可以但是品行敗壞我是不會同行的。後來我才知道母親懷孕了,距離生我13年後才懷上,我以為一切的事都是母親孕中疏忽導致,我開始收斂自己的脾氣做回原來的乖兒子,但是我不願再去討好她,除非她先緩和我們母子之間的關係。我一直等一直等……

弟弟子賢的出來,我也很高興,洗三的時候我送了一份費盡心思得來的禮物,母親第一次對我笑得那麼溫情,我高興的一個晚上睡不著,甚至比第一次親吻少女的紅唇還要高興。但是後面我的生日,卻被眾人第一次遺忘了,我以為我和母親關係緩和了,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

六月的第一天是我的生日,我一整天都呆在書房裡,沒等來賀壽的親人,也沒等來長壽麵。晚上等到很晚了,小廝送來的例飯早冷了,我飢腸轆轆的往主屋裡衝,路上涼風吹散了我的怒氣,我冷靜了沒有直接衝進主母院子,而是鬼使神差的輕手輕腳避開路上的丫鬟婆子,慢慢靠近母親的屋子。

走近,母親屋外沒有丫鬟婆子守著,我很是奇怪,走到門口我就聽到似乎是母親和張嬤嬤兩個人在說話,我不覺學起宵小豎起耳朵貼在門上:“夫人,琪琪小姐已經吃了長壽麵睡了。”“唉,難為那孩子了,第一次沒給他過生日。好在各房平時都是分開開伙,沒人說閒話。”“雖然不是親生的,怎麼也養了十四年啊……屋外有沒有外人?”“夫人放心,屋外的下人都被老奴遣走了,老奴已經吩咐下去了沒有傳喚不許靠近內院。”“……上次怕他奶孃在我孕中使壞早早遣走了,看他難過成那樣,我心裡也不好受,難得他一直把我當親生母親孝敬,至誠至善。”“夫人不要心軟,要不是他,琪琪小姐本來是嫡女,現在卻只能作為庶出養在你身邊,是他搶了子琪小姐的位置。再說了,說不定他以後還會擋小少爺的路。”“那可怎麼辦?誰也不能擋我家子賢的路,我不許……早知道我還能生育,就不把他從姓白的賤人那裡搶過來了。”“要不,夫人,咱們找機會把他……”“這事得慎重,畢竟他當了這麼多年嫡子嫡孫,一下子就死了我也脫不了關係,讓我再好好想想……”

我在屋外聽著冷汗直流,一顆心如跌進冰窟裡,全身動彈不得。昏昏噩噩中,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天,晨起請安的時候,母親溫和的說她昨個兒身體不舒服,忘記我的生日了,下面的奴僕也疏忽了。要是昨晚我沒撞破真相,肯定會感動的。但是那時我只能強顏歡笑的說自個兒也忘記了,下次母親要給我補上,辦個隆重的。

回到自個兒院子,我開始暗暗探訪白姨娘的相關事,卻又不能假借他人之手,畢竟大部分的奴僕都是母親給我安排的人,剩下的我又拿不準他們對我的忠心程度,這事出不得紕漏,我只好自己一點一點的打探,但是白姨娘去世多年,我無從問起。到了這個時候,我感覺悲哀了,在商場我是個小奸商,但是我卻從來沒有防著母親她。

天不亮,我又悄悄來到白姨娘的院子,院子裡任然破破爛爛的,一片荒蕪,我找了好久都沒見到一個人,我心裡酸酸的,我親生孃親原來住在這麼一個被人遺忘的地方悄然而逝。推開一間門口似乎留有腳印的偏屋,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出來:“誰?是誰?是小少爺來了嗎?還是小姐你來接老奴了!”我推開房門,就見昏暗中一老嫗躺在木床上,屋裡空蕩蕩的,卻散發出陣陣黴臭。

小白的自白(二)

我敞開門,推開窗子,光線透進屋裡,才看清楚那位老嫗滿頭白髮,瘦骨伶仃,一動不動的躺在一張舊塌上,嘴裡還在咕嚕著:小姐,小少爺。我走到榻前,彎下腰仔細打量那位可憐的老婦,老嫗停下嘴裡的咕嚕,也用一雙灰濁老邁的眸子無意識的看著我。我見她半天沒有反應,正準備詢問的時候,那位老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