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停身落至院內,朝二人一抱拳:“多謝丁氏雙俠出手相助。”

“應該的,應該的!”丁兆惠大笑道,又瞅了一眼一臉黑氣的白玉堂,挑了挑眉,“五弟,怎麼了?難道是被佔了便宜,所以心有不甘?”

白玉堂狠狠瞪了丁兆惠一眼,兩步上前,一腳踹在採花賊的肚子上,惡狠狠道:“竟敢耍白五爺,活的不耐煩了!五爺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哪裡的牛鬼蛇神!”

說到這,一把扯掉了採花賊的蒙面布。

倒三角眼,滿臉髒兮兮的鬍子茬,塌鼻樑上還有一個通紅的傷疤,整個一個街邊賣肉屠戶造型。

白玉堂愣住了,展昭呆住了。

此人竟是之前曾調戲金虔的二人組其中之一。

“怎麼是你?”白玉堂驚呼。

展昭心頭狂跳不止,之前那股不祥預感驟然增強。

“五弟,你認識此人?”丁兆蘭望了一眼白玉堂和展昭的怪異臉色,問道。

“這、這個人不是……”白玉堂皺眉,提聲喊道,“小金子,你過來看看,這人是不是之前對你動手動腳的那個敗類?”

無人應聲。

“小金子?”白玉堂回身四處環顧。

院內,丁兆惠、丁兆蘭外加一眾丁家好手悉數到場,唯獨不見那道隨時隨地都想邀功拍馬屁的細瘦身影。

“難道還在樓上?”白玉堂納悶,轉頭望向展昭,“喂,臭貓,你們開封府人也太不盡職了吧……貓兒?”

話說了一半,白玉堂猛然噤聲。

只見展昭臉色蒼白駭人,在青白月光映照下如覆了寒霜一般,平日裡沉穩靜朗的黑眸竟隱顯慌亂之色。

突然,但見展昭一縱身,向瓊玉閣內樓疾馳而去。

“貓兒,你做什麼?”白玉堂緊追其後。

丁氏兄弟也察覺似有不妥,忙交待手下將那賊人牢牢看緊,也追了過去。

眾人隨展昭疾奔至瓊玉閣頂層花魁屋內,頓時驚愣當場。

屋內,窗扇大開,月光籠罩下,展昭筆直背影散發駭人煞氣,冰冷朔骨。

在展昭身前,是一片凌亂桌椅。一把斷了半截的椅子旁,躺著一個灰呼呼的布袋,原本被綁住的袋口四敞大開,裡面的藥丸、藥彈、瓷瓶亂滾滿地。

“這是?”丁兆蘭,丁兆惠同時開口問道。

“是小金子從不離身的藥袋子?!”白玉堂霎時臉色大變,驚呼道,“怎麼在這裡?”

展昭緩緩蹲下身形,修長手指撿起沾滿灰塵的布袋,死死捏住,青白骨節微微發顫。

寂如死灰。

屋內明明悄無聲息,但眾人就是覺得好似有什麼東西在耳畔炸裂一般,震得耳膜嗡嗡作響。

“難道……”丁兆蘭望向自家胞弟,還未說出自己的推測,就聽樓下傳來顏查散的變調高呼。

“範、範公子?你這是從何處跑來?為何如此慌張?”

緊接著,又傳來一聲眾人十分耳熟的高聲大喊:

“展大哥、丁大哥,丁二哥,你們在哪?”

展昭筆直身形一顫,藍影挾風飈出,眾人隨後追至樓下大廳,頓時驚詫當場。

只見大廳紅木樓梯旁,顏查散攙扶著一名唇紅齒白的少年,那少年氣喘如牛,汗透衣衫,幾乎虛脫,但一見展昭,就立即掙脫顏查散,撲上前死死拽著展昭衣襟,呼道:“展、展大哥,小金、小金被人抓走了!快、快去救他!”

“範老弟?!”丁氏雙俠同時驚呼。

白玉堂上前一步,嘶聲沉喝:“你說什麼?!”

範鎔鏵水眸佈滿血絲,眼眶赤紅,聲音沉啞,渾身發顫:“小金被一個黑衣人擄走了,那賊人好生厲害,莫言和邵問聯手也攔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