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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哀求道:“我能下車透透氣嗎我好暈!”
奈何已經坐了三天火車的烈焰紅唇女王大人此時已經蓬頭垢面狀若無鹽,列車員絲毫不憐香惜玉:“沒看到那麼多人在上車嗎添什麼亂!就這兒站會兒得了!剛才開門的時候怎麼沒下去!”
“……”黎嘉駿無法,只能臉對著大門作出深情呼吸的樣子,打死不回頭。
餘光瞟到山野已經快走到她身後,他敲了敲旁邊二等車的列車門,有人開啟了門,眼見他要踏進去了!卻突然收回了腳。
黎嘉駿心臟咕咚咕咚跳得她真的缺氧了!一陣頭暈目眩眼前發黑,就差嚶嚀一聲了,可那個牲口還在身後!然後那牲口還是對著她的背說話了!
“黎小姐,頭髮短到露出整個耳朵的女孩子真的不多,而且您大概沒意識到,您的耳朵有點尖。”
“………………………………”這時候裝傻還來不來得及?
“請問,黎兄他也在這嗎?”
黎嘉駿嘆口氣,轉頭看著山野,他一張典型的日本人故作認真裝逼臉,那眼神特平靜,好像當初她那一槍不存在似的,她特別嫌棄的嘖了一聲,拖長聲音極不耐煩的說:“都說了,別叫黎兄。”
被逮著了能咋地呢,難道要她跪下來求放過?
山野點了點頭:“那黎先生他在車上嗎?”
黎嘉駿特別滄桑的笑笑:“死了。”
山野頓了頓,臉居然扭曲了下,咬著牙道:“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救過他啊?”黎嘉駿改為冷笑,“早沒被你打死,現在死在戰場上,不也是個死麼?”
“那請問……他是怎麼……”
“江橋。”黎嘉駿想也沒想的答道,硬是擺出一副從容的樣子看著他,“怎麼樣?是不是比被你打死好?”
山野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黎小姐,有些事你還不懂,我忠於祖國,但我也忠於朋友,我從未曾想過要傷害黎……先生,在日本,從語言到學業各方面我們都互為老師,我感激他的教導,也對於能向他傳授我的母語感到榮幸,國仇本非人力可免,但友誼不該一朝殆盡,不管你怎麼想,我都是希望黎先生能好好活著的。”
意思是就日語方面講你還是我師祖不成!
黎嘉駿消化了一會兒那不帶草稿的一段話,不管從哪個角度解析都讓她覺得無比鱉悶,她有無數的槽想吐,可對著這張臉只覺得爭辯都嫌惡心,只能要笑不笑的點頭,輕描淡寫的認同:“恩恩,說得對,那麼現在您想怎麼樣對待黎先生的親妹子呢?是國仇層面還是友誼層面?”
山野沒說話,沉沉地看著他,此時一等車廂上車的人已經少了,列車在瀋陽的停靠已經走向尾聲,裡外都清靜了不少,卻讓黎嘉駿更為緊張。
她知道是去是留並不是她自己能夠爭取到的,山野這麼個人品,又職責在身,黎嘉駿除非有什麼通天的手段,否則真的沒法改變既定的事實。
她心裡一陣悲涼,到頭來還是要栽在瀋陽,這地方和她絕壁有仇!好死不死是山野來搜查,天要亡她她也只有跪舔啊!她什麼都懶得說了,就看著山野在那兒糾結。
這時他旁邊圍觀的另一個便衣憲兵低聲問:【隊長,這個人……】
沒等山野說話,旁邊忽然有人喊:“嘉駿!嘉駿你怎麼還在那?回屋了車快開了!”
幾人轉頭,就見蔡廷祿撲騰個小身板在狹窄的走廊上逆流而行往這兒前進,他頗為焦急的看著這邊,和黎嘉駿對了下眼,不知怎麼的,似乎是怔了一下,然後鼓著腮幫子更加努力的擠過來,直接站在黎嘉駿面前:“嘉駿,這是誰,遇到故人也不給我介紹一下?”
黎嘉駿知道他出於好意,可這場面真心不是這小男孩能【插】進來的,她拉了拉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