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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
“疑人不信,信人不疑。”姚海棠沒說用這個字,杜敬璋和杜敬瑲之間不存在用與不用這個問題。
“我倒是不疑。”杜敬璋複雜的心思哪是姚海棠這直心眼能比的。
對她杜敬璋當然沒有必要說虛言,姚海棠遂問道:“那你怎麼臉色都不好看了。”
反手把姚海棠的手握在掌心裡,杜敬璋笑道:“這時候有人來說這樣的話,你覺得我的臉色要是還那麼平靜是不是太假了,他們希望看到我變臉,那我就有必要變給他們看。”
嘆了口氣,端起面前的茶和點心,姚海棠說:“算了算了,我還是老實吃東西吧,一根直通通的空心菜心眼怎麼也不如篩子多。呃,我去透口氣,你好好跟他們鬥心眼兒,先預杜敬璋同志馬到成功。”
和姚海棠幹了一杯,杜敬璋說:“你小心點,別走遠了了,宮裡這麼大,不是處處你都去過。
要是不知道在哪兒就等著,每隔一會兒就會有侍衛經過。”
“知道了。”姚海棠說完起身,沒注意到裙腳,一腳踩在上邊兒差點就摔個正著。幸虧是杜敬璋一伸手攬了她的腰,要不然這臉就丟大發了。
雖然沒摔著,臉還是丟了的,姚海棠一路捂著臉到南花園外邊的殿廊下,嘴裡直嘀咕著:“丟人現眼啊丟人現眼,姚海棠……你說你怎麼能這麼不淡定。”
嘀咕完了左右一看,既沒侍衛也沒宮女太監跟著,她足尖一點一躍而上,轉眼間人就到了屋頂上。電視劇裡小說裡都寫過,宮中賜宴往往離席的人都要做點兒啥,她也不例外。
在人人都以為她就預備這樣算了的時候,其實她是早已經在心底裡有了想法兒。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那位聖天子不會對自己的女兒下死手,所以她一直表現得並不想要慧思公主的命,就算是跟杜敬璋說,她也只是說一輩子見不到就好。
於這來說,她也沒對杜敬璋和盤托出,她倒不是不信任杜敬璋,而是那時佈滿眼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她怎麼能不明白:“我這個人既愛好和平,又愛公平,公平、公正、自由,我很喜歡這三個詞兒”
“這世上最公平的莫過於一命抵一命”壓低了身子,姚海棠自屋頂上輕靈如葉地飄向禁宮某處——那裡暫禁錮著慧思公主。
她當然不會殺人,這樣的事兒她幹不來,她自有她的辦法,這世上最能傷人的不是刀劍,而是言語,正所謂人言可畏從前她說不過慧思公主,但現在慧思公主的心裡早已經佈滿了縱橫交錯的裂縫,她也不必要說過慧思公主,只需要在這些裂縫上再添上最後一道。
驕傲的人在失去驕傲的資本後,人生的選項就所剩不多了。
貼低身子急速而行,調勻呼吸以免被旁人看到,就在她伏到慧思公主的殿下準備下去時,卻忽然聽到了殿內的談話:“言行雲,你來幹什麼,如果我沒記錯,今天是王親們的宴席,言相爺面子再大,家宴總是不在受邀之列的。”
“公主,走吧,難道你真要在這裡等著我來用迷塵劍,然後茫然不知地過下半輩子,那樣任人擺佈的人生你真的過得下去嗎?”言行雲原來竟是來帶慧思公主走的。
只聽得慧思公主一聲笑,說道:“言行雲啊,我不會走的,我也不會過那樣的日子。你知道嗎,不論是關我一輩子還是用迷塵劍,都是姚海棠的主意,按父皇的意思,他只會一劍了結了我。”
這句話明顯讓言行雲有些不解:“海棠居然為你求情?”
“求情,你覺得這是求情嗎?你錯了,不論是關我一輩子還是用了迷塵劍後活下去,都不是我選擇的路,我這一世蔫能由得旁人擺佈。你們都錯看了她,她這是在逼我……很顯然,她比你們都瞭解我,她的師父死在我手裡,她便要讓我死在自己手裡,她跟我說過一句話‘天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