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回禮,白露茶天然居也有,以後四公子只管來喝。”姚海棠說著就把瓷器給抵銷了,那些珠花就當是今天的精神補償,回頭拿回山裡送給姑娘們就是了,她反正不要。

鍾祿哪裡還敢說什麼,趕緊就跑人了,這天然居估計他不打聽清楚是不敢來了,當然,打聽清楚了他就更不會敢來了末了,杜敬璋看著姚海棠說:“這樣的人天然居里常有?”

搖頭連連擺手,姚海棠可不敢讓杜敬璋誤會,要不然事嘮又不知道得發什麼瘋:“當然不是,這樣的奇葩有一朵就夠了。今天多虧你在這兒,要不然我還不知道要費多少口舌,這人也活得太以自我為中心了,合著天下人都低他一等吶”

對鍾祿,杜敬璋並沒有談論下去的興趣,只說道:“該有的名要任,不該有的名要藏,在四方堂就跟你說過這樣的話。不管在哪裡,不管做什麼,不要太藏著也不要不藏著。”

說到名,姚海棠就忽然想起慧思公主來了,這幾天慧思公主派人去窯坊裡打探過西城,她還是從太平院的人那裡得知的:“對了,有件事兒看來還得問你,慧思公主派了人到窯坊打聽西城,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西城這個身份實在是得藏著的。尤其是慧思公主來打聽,我就更覺得沒什麼好事兒了。”

其實這件事杜敬璋知道,他今天也是為這件事來的:“太平院是可以信的,你沒跟別人說過,慧思就查不到。你身邊知道的也只有青苗和安豐,他們都是太平院的人,只要你平時多注意些,不會被人查探到的,餘下的事有我。”

“師父和素素也知道,不過他們肯定不會說的,我是覺得現在可以做點什麼,讓大家轉移一下視線,也迷惑慧思公主。”姚海棠實在是被蔣先生和蕭素警告得太多了,西城的身份確實不能被世人知道。

“春雨劍”杜敬璋立馬就有了主意,春雨劍的器師一直是個謎,趁這時候抖出來,一是給姚海棠正個名,二是用這名來鎮這場子,因為姚海棠明顯不願意依附於誰做靠山。那她就必需自己強大,春雨劍是其一,四方堂是其二。

一聽春雨劍,姚海棠就笑了:“對啊,我老忘記春雨劍這事兒是可以說出來的……不過,司珍坊那邊沒問題嗎?其實我一直想問,當年……為什麼不可以直接署名說是我製作的呢?”

她的話讓杜敬璋有些疑問:“你不知道還是不記得?當年發生這件事時小言剛進司珍坊,你似乎在鬧著,那時木已成舟小言只能穩下了你,保住了春雨劍不署其他器師的名諱,只是最後你還是沒法在司珍坊待下去了。後來你離開了司珍坊,這件事就一直沒有再提起過,這並沒有什麼可說不可說的。”

原來是這樣,看來是有人想居功,結果小姑娘脾氣太烈,然後就那什麼什麼了:“當年的傻事我可不記得了。”

“這件事讓八組的人去辦,他們擅長做這樣的事兒,餘下的你別多操心,事情總會平穩下來。”杜敬璋說話間忽然起身,站到窗邊看了眼街道上,回頭就衝姚海棠說道:“我有些事要去辦,你先坐著,一應事情八組的人會來跟你商議。”

見他急匆匆的轉身要走,姚海棠忽地一把伸手拽住了他:“出什麼事了?”

雖然很急,但杜敬璋還是解釋了一句:“小九帶兵出京去了,他在孝期一不得領兵,二不得出京,必需守孝滿三年才能除服,他剛才身穿甲冑、鮮衣怒馬出門去了,我要去攔下他。”

這其中的門道姚海棠只能明白一些,但也知道時間緊,連忙鬆了手不免要叮囑他一聲:“小心些,別人的事兒要顧,你也得先顧好自己。”

恍然間杜敬璋一回頭,便見姚海棠站在視窗那片如洗的碧空之間,眉目裡滿是關切,他便由嘴角生出笑意來,既輕且柔和地應道:“嗯。”

其實他去做什麼姚海棠從不問,既不問因也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