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個月後,慕清妍已經開始下地活動了,身體恢復極好,面色紅潤,比生產之前多了幾分豐腴之態。

雖然可以下地活動,卻最多隻能有半刻鐘。

小嬰兒也長大了許多,面板白白淨淨的,眼睛的輪廓像極了歐競天,一天有三分之二的時間在睡覺,五分之一的時間在吃奶,只有一小部分時間是醒著的,四肢靈活,只要醒著,必定是手舞足蹈的。

歐競天斷言:“看來,這孩子必是個學武的料。”

兩個人已經商量好了孩子的名字:歐懷瑾。

又過了半個月,慕清妍出月,歐懷瑾滿月。

小小的滿月禮,雖不隆重,卻十分熱鬧。

這樣寧靜祥和的日子一直持續著。歐懷瑾和普通的小孩兒一樣,三個月會翻身,六個月會坐,八個月會爬,十個月會站,十一個月會走,十二個月能開口叫“爹爹”“孃親”,抓周的時候琳琅滿目的奇珍異寶,文雅的筆墨紙硯,他一概不看,竟伸手把歐競天才用完沒來得及收起,不知被誰順手擺上小炕桌的一方印鑑拿在了手裡,好奇地反過來掉過去看起來沒完。

慕清妍和歐競天對視一眼,遲疑道:“這是……”

歐競天輕輕從兒子手裡去過印鑑,神色自若的揣進懷裡,把兒子高高舉過頭頂:“這個遲早是你的,但,此刻還不能給你!”

慕清妍越發狐疑,但也沒有多問,歐競天不說,自然有他的道理。

熱鬧過後,便開始收拾行囊,歐競天活動了一下四肢:“許久不曾騎馬了,手腳都有些僵硬了。”

於是,給慕清妍母子坐車,他騎馬護送。

才出發沒多久,慕清妍便撩開車簾一臉無奈的道:“潤澤,有麻煩了……”

歐競天勒住馬,命車伕停車,這方看到兒子委屈的小臉兒,肉乎乎的小手指著歐競天道:“爹爹,馬!”

歐競天愕然。

慕清妍解釋道:“兒子跟我鬧了許久,只是要和你一起騎馬。”

歐競天抱過兒子,認真的和他商量:“歐懷瑾,你是個男人,男子漢一言九鼎,駟馬難追,你既然要和爹爹騎馬,便要答允爹爹,不許哭,不許喊累,爹爹不說休息,你便不能下馬!你想想,你能做到麼?”

歐懷瑾似懂非懂的聽著,迷茫的眨了眨眼。

慕清妍扶額:“天啊……”

歐競天面容冷峻:“夫人,你好好跟他解釋清楚,讓他自己做決定!”

慕清妍有些心疼:“兒子畢竟還小,什麼都不懂得……”

“你只管解釋!”

“好吧!”慕清妍接過兒子,認認真真地道,“兒子,要騎馬,可以。但是,上去就不能下來了!你,還要不要?”

歐懷瑾興奮地揮舞著小拳頭:“要!要!”

慕清妍衣袖掩面:“我不管了。”

歐競天這才爽朗哈哈大笑:“不愧是我歐競天的兒子!”抱著小肉球翻身上馬,策馬揚鞭,一路馳騁。

但他也顧忌著兒子年幼,三十里後便勒住了馬,低頭一看懷裡的小懷瑾,卻見他兩眼瞪得大大的,小臉兒因為興奮而通紅,不由得微微納罕,這個孩子也終於表現出與眾不同的一點特質。

因為多了歐懷瑾,旅途並不無聊。起初大家還為了照顧他不敢加快行程,可是發現這孩子越是趕路越是精神抖擻,便加快了腳步,由每日只行路百里增加到一百五十里。

這樣走了二十多天,便到了天慶境內。因為熟人太多,眾人不得不易容換裝,並且放緩了腳步。

這才聽到許多民聲,據說新帝登基之後,為了立威,發動對東魯的戰事,誰知東魯太子恰在那時歸國,統領國民奮起自衛,打得天慶軍隊節節敗退。新帝卻又不甘受挫,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