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內大肆徵兵收稅,以支援戰爭,弄得民怨沸騰卻仍舊於事無補。

朝中老臣反對之聲迭起,怎奈新君年紀雖輕卻是天生的牛心左性,一意孤行,在某一日早朝之時,因為太子少師直諫犯顏,觸怒了他,被他當殿賜死,幾位直臣求情,被判同罪,至此,再無人敢進諫言。佞臣當道,賣官鬻爵,朝政一片黑暗。

慕清妍聽了這些話,不由的搖頭嘆息,當年的十二皇子是個聰明俊秀的男孩兒,怎會變成今日的樣子。

歐競天一聲冷笑:“這就是他一心一意選定的接班人!”這個“他”,自然是指的興慶帝,“當然,若沒有我的推波助瀾,只怕還不會是這樣的。”

慕清妍愕然:“這是怎麼回事?”

歐競天慨然長嘆:“天慶前些年看著還好,其實如同百年枯木,外面雖還是好端端的木材,裡面卻早已被蟲蛀空了。我不過是加速了它的倒掉罷了。百姓們也需要一片新天地了。這個重任便交與隨風了!”

因為天慶一片混亂,他們行路便更慢了,路上還遇上不少打劫的,小懷瑾看到有人劫道,非但不怕還擦拳磨掌躍躍欲試,倒把慕清妍看了個心驚膽戰。

一些毛賊草寇怎會是一代戰神的對手?自然三下五除二就被打發了。不過,攔路搶劫的除了極少數的悍匪,倒有一多半都是衣食無著的流民。歐競天便命人混進人群帶著他們去殺官搶糧。

慕清妍更是咋舌:“你怎麼連這樣的事也做?”

歐競天漠然一笑:“你以為真正為民的父母官治下會有這麼多走投無路的百姓?殺了他們,一來可解災民燃眉之急,二來麼,雖然只是些微星火,焉知他日不會成為燎原之勢?天慶朝廷,也便命不久矣。”

慕清妍黑線,這個男人,心夠黑的!

走走停停,半年之後,來到歐競天的大本營——黃沙關。

天慶內地民不聊生,鼠盜蜂起,可是黃沙關以及左近卻一片祥和。

安頓下來之後,歐競天便帶著慕清妍在黃沙關四處逛,指點風物,詳述當年的點點滴滴。

黃沙關內共有大小民族十來個,雖然名族習俗不一樣,卻彼此和睦,互通有無。黃沙關物阜民豐,堪比南蒙。

逛了一日,兩人才回歐競天在黃沙關內的一處宅子,才進門便聽見歐懷瑾咯咯咯的笑聲,院子裡石桌旁靜靜坐著一個身穿碧藍衣衫的男子,他身邊還有一個淺碧衣衫的女子,女子手裡拿著小小的弓箭,正紅得歐懷瑾開心。

聽到腳步聲,那對男女齊齊站起身,轉過臉來。

歐競天略一挑眉,不甚樂意:“隨風?你怎麼來了?”

段隨風仍舊是老樣子,面容溫和,只是眼睛裡弄的話不開的憂傷已經不見了,他身邊的女子嬌俏可人,只是略顯拘謹。

段隨風卻並不在意歐競天的態度,只是平和的解釋:“我知道你們不會久留,特來與你們辭行。而且,看樣子,你們似乎是趕不及我的婚禮了,所以,我特意把新娘子帶來給你們瞧一瞧。”

淺碧衣衫的女子羞紅了臉,卻還是落落大方的行了一禮,爽朗的道:“燕玲見過二位!”

歐競天看了看燕玲,略一點頭,雖然不動聲色,但慕清妍已經感覺到他情緒有些低落,略一轉念,已經想到原因,大概,這位燕玲姑娘有幾分像當年的海藍衣。

當下,慕清妍也不點破,只是笑著寒暄幾句,命人安排筵席給二人接風洗塵。

果不其然,到了晚間,段隨風叫燕玲先回去休息,歐競天這才問:“隨風,我不會干預你的生活,但是,你確定,你娶的是燕玲而不是藍衣的影子?”

段隨風溫煦的笑。

慕清妍笑道:“潤澤,我看你是杞人憂天了。你沒注意到方才吃飯的情形?你總是這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