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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戀愛?」咪咪不滿我的胸無大志。
我吐吐舌頭:「快點上學去。」
是日,老闆特別浮躁,大聲呼喝,聲音都沙啞,大家的胃液都驚恐的竄動,影響健康。
為什麼沒有人帶老闆看從前的她以及未來的她?
也許她可以從中學習,改掉一些不必要的習氣。
大家縮在房內,埋頭苦幹。
前夫打電話來,吞吞吐吐提出要求,咪咪的祖父,他的父親,看中一層小公寓,手上款項短了一點,向他挪,他又恰巧不便,故此同我商量。
「多少?」
他說了一個數目,我十分驚異,這不過是我一季的治裝費,再也沒有理由不答應的,但為免使他產生錯覺,引起自卑,我故意躊躇了一下才說好。
他十分感激。
這時才發覺他手頭甚顯拮据,然而還一直堅持把最好的留給咪咪,可見為人尚有可取之處。
於是我請他有空來吃飯。
曾經一度,我倆水火不容,分了手反而漸漸有點諒解。
下了班我逛到玫瑰徑三號。
路旁大蓬大蓬不知名的小百花盛開,受陽光催放,發出水果酒般的清香,聞了真會醉。
還怕什麼,我同自己說,你已見過另一個顧玉梨,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我跑到三號前去按鈴。
手心裡都是汗。
她是不是個老妖精呢?對於未來的自己,我一點把握都沒有,環境造她,不是我之天性。
看樣子她很有點辦法,不是省油的燈,要小心應付。
可以這樣客觀地談論自己,太荒謬了。
沒有人應鈴。
我寂寥地徘徊一陣,才乘車回家。
用鑰匙開門,女傭見到我,鬼叫起來。
她原來棕色的面色轉為淺灰,用手指著我,「你,你是誰?」
「你到底是誰?」她退後一步。
「別過份,我是誰你都不知道,我是夫人。」
大家鬥卡通。
「那麼,那麼剛才那個是誰?」
我抬起眼睛,心中有數。
我能找她們,她們當然也可以找上門來。
「那,那是長得極之象我的老朋友,她同你開玩笑,是不是?」
女傭慘叫:「鬼鬼鬼,你們中國特別多鬼。」
我啐她,「你再說,你再說!」
「有人按鈴,我以為是太太忘記帶鎖匙,一開門,果然是你,你卻跟我說,你要找你,我說,太太,你明明是你,還找誰去,誰知你笑笑走掉,現在你又回來,到底誰是你?」
我捧著頭,走到沙發躺下,「我才是我,她只是我的老友。」
「怎麼兩個人一式一樣?」
「她說什麼?」
「叫你明晚七點鐘到她家去。」
「你可別鬼話連篇,還有,這事不準同咪咪談起。」
「太太,我覺得好詭異。」
「長得相似有啥稀奇,快快做飯。」
「我問她姓名,她說她叫顧玉梨,太太,你不是也叫顧玉梨?」
「你懂什麼,中文不知有幾許同音字。」
女傭略為釋然,但眼神猶如受驚的小動物,一副活見鬼的樣子。
明晚七點鐘。
我斟一杯酒,跌坐在安樂椅中。
她主動約我來了。
試問又怎麼會平靜下來,見完年輕的自己,又見年老的自己。
忍不住掛電話給麗華,想與她傾訴幾句,她卻歉意地說,家中還有親戚在吃晚飯,我連忙識趣地掛上電話。
朋友不是每分鐘都可以接觸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