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光依舊鎖定外頭嬌俏的人兒,邪魅的眸中輕蕩著一股暖洋洋的笑意。

我還沒說,窗外的絮兒就跌了一跤,因為白天騎馬,雙腿痠軟,晨間又要按照程亦的吩咐跑步,難免會跌倒。

春兒被她重重摔了一跤的聲音嚇了一跳,本來支著下巴打盹的手歪了一下,重心不穩,竟然也從臺階上摔了下來,主僕兩倒好,跌倒一塊去了。我哭笑不得,偏頭,卻看到他眼中濃濃的心疼,擰擰眉,心中那個賭約頓時又縮了回去。

也許……

“你這妹妹真倔強,真懷疑,她不是柳家的人。”才眨眼的功夫,她又起來小跑了,似乎跌跤這事只是插曲,臉上紅潤,生氣勃勃。

“我也懷疑她不是我妹妹!”我淡淡的說道,這是真的,這個疑問已經存在心裡很久很久了。

“你要賭什麼?”他是天生的賭徒,向來穩贏不輸,並熱衷於賭博,我和舒文都不是他的對手。

“既然你想要她,我答應了要讓她出宮,你又不能放棄,那麼我們就賭一賭,如果絮兒她心甘情願留在你身邊,我絕不反對,但是,如果她不是心甘情願留下來,那麼你就讓她出宮,過她想要的生活。敢不敢賭?”我問他。

沉靜在我們之間瀰漫著很奇怪的氣氛,澈的眼波中轉動著鮮為人知的不確定,更加緊緊的鎖定外頭的絮兒。

“好!”許久,他答應了。

我只是微笑,太瞭解一個人也不是一件好事,轉身會內堂之前留下一句話,“君無戲言!”

“君無戲言!”他亦是這麼回答。

我知道這是一種承諾。

*

拜芷月所賜,我過了很無憂的日子,是進宮幾年來最輕鬆地日子,也會感覺自己身上的壓力一下子轉移了,便輕鬆了起來。

原來,我還記得會笑,會鬧,我以為被埋葬的笑容永遠也找不到了,可誰知,它又悄悄地染上了我的眉目唇角間。

好開心的一件事,天已經開始慢慢的變了……我知道宮裡的日子很快就要結束了,很快……如我意料一般,盛極必衰,自古哪朝哪代都逃脫不了這樣的命運。樹倒猢猻散,這場政變儘管哀鴻遍野,卻把軒轅的皇權推上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峰。以澈的聰敏睿智,想要軒轅大興,輕而易舉,似乎沒有什麼可擔心了。

滿門抄斬,在百姓眼裡的卻是殘忍了點,對於一個帝王來說,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皇權被牽制,他生生忍受了十幾年,柳家雖滅,可影響裡還在,別說是澈,就是任何一個帝王也不允許外戚的權利死灰復燃。

所以,我沒有為她們求情,那裡有我名義上的哥哥、妹妹、侄女、外甥……很多很多,都是和我有血緣相關的親人,可我只能冷眼旁觀,不能勸,也不會勸。

五年了,時間長的我都快要忘記當初期盼出宮的渴望,時間真的慢慢地消耗了我的耐性,生活的枯燥也讓我失去了那種期待的甜美。那片粉黃的花田,那片璀璨的天空,還有那個人,我還有多少心思去尋找以前。

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賭約,不可否認的,我也渴望著出宮,渴望著離開這個牢籠。可是,在日子一天天的逼近的時候,我卻有點躊躇不決,同一片天地,可高牆內外,卻是截然不同的生活。

舒文似乎感覺到我的遲疑,其實很早以前,他就知道了我不再是那個心裡只有他的芷雪。她的芷雪,眼光已經在遊離,他都知道,因為感覺虧欠與我,進宮後,舒文從未逼迫我做過選擇。

他壓抑痛苦的眼神,依舊讓我感到心如刀割,那種愧疚、不捨、愛戀緊緊地糾纏著我這顆沉浮不定的心。

“舒文,你還會包容我嗎?如果我不再是以前的雪兒?”我問道,連自己都感到一絲不確定和期待,我連他的眼神都不敢看,也只有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