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來……突然,我心一沉,前面的座位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不,確切地說,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鬼。是剛才的那隻女鬼。她背對著我們,從後面看去,她身穿黑衣,頭髮很長,烏黑髮亮。

真是越希望不要發生什麼,偏偏越會發生什麼。因為車上還有兩個人,我也不至於太過恐懼,但我擔心女鬼會找錢義的麻煩,比如上他身,或擾亂他的神經,讓他出車禍,那麼我和吳樂樂就會跟著送死!

幾乎是一瞬間,車裡溫度驟降,冷氣襲人。這冷氣,來自前面的女鬼。

我不敢說話,緊緊盯著女鬼的後背,暗暗握緊了拳頭,手心都是汗。

吳樂樂不明所以,對錢義說:“師傅,把空調關掉,太冷了。”錢義應道:“我沒開空調。”吳樂光嘀咕道:“沒開空調怎麼會這麼冷?真是見鬼了。”

黑衣女鬼突然轉過身來,閃著一雙紅目瞪著吳樂樂,我大吃一驚,差點從車上跳下去,也情不自禁發出一聲驚呼。

“怎麼了?”吳樂樂望著我問。

黑衣女鬼突然望向我,目不轉睛、面無表情地,說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我支支吾吾地道:“沒……沒什麼,就是感覺很冷。”

“那抱抱。”吳樂樂說著伸手就來抱我,我忙推開她的手說不用,或許是我太激動了,用力太大,這一推,吳樂樂的手背重重地拍到了黑衣女鬼的臉上,黑衣女鬼慘叫一聲,竟然被拍飛了出去!

我目瞪口呆。

吳樂樂委屈地問:“你幹嘛,不就是抱一下,給你暖和暖和嘛,有必要發這麼大的火嗎?”我朝窗外望了望,沒看見黑衣女鬼追上來,稍鬆了一口氣,向吳樂樂道歉,並且聲稱不冷了,吳樂樂哼了一聲,說以後再也不抱我了。

及至到達錢先生的別墅前,黑衣女鬼沒有再跟來,看來是被吳樂樂給拍怕了。

下車後,我想悄悄地將將才發生的事跟吳樂樂說說,吳樂樂卻朝我噓了一聲,示意我不要做聲,然後問錢義:“師傅,這房子挺大的,幾個人住啊?”錢義笑道:“只住了四五個人。”我糾正吳樂樂,這位是錢義大哥,不是師傅,吳樂樂吐了吐舌頭,說知道了,囉嗦鬼!

進了別墅,錢義叫我和吳樂樂在客廳等,他則去找錢先生。

錢義一走,我又忍不住想問吳樂樂是怎麼發現錢義身上鬼氣的,吳樂樂卻朝我使眼色,輕聲說:“在別人家裡不可道人是非,有話回去再說。”而接神色嚴竣地東張西望,活像一個進了寶庫的小偷。

不大一會兒,錢先生與張筠浩來了,兩人都笑容滿面地,看來談得很開心。錢先生一看到我頓然喜道:“楊醫生你來了,辛苦了!”然後望向吳樂樂,我給他們作了介紹,張筠浩不大高興地問吳樂樂怎麼也來了,吳樂樂將頭一抬,生氣地道:“怎麼,我不能來?這兒又不是你家,你管得著?”張筠浩忙伸出雙手服輸。

錢先生對我說:“楊醫生你既然來了,就麻煩你去給我妻子動手術吧。”我說行,錢先生立馬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吳樂樂也要跟上,被張筠浩拉住了,瞪著她問:“你跟著去幹嘛?在這兒好好待著,別亂動!”吳樂樂哼了一聲,推開張筠浩,氣呼呼地道:“我知道,不用你說,愛管閒事!”

錢先生走得很快,有些迫不及待了,我緊跟著他,一路上並沒有看見錢義。

到了床前,錢先生俯下身輕聲對他妻子說:“淑雲,楊醫生來給你動手術了。”淑雲微微睜開秀目,朝我看了一眼,輕輕嗯了一聲。

錢先生挺直身,問我需要他做些什麼,我說不用,我動手術時不能有人在旁,所以得請他在門外守著,不可讓人進來。

我這樣做的目的是不想讓錢先生看見我的陰陽刀。錢先生通情達理,略有所思就答應了,並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