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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就會清楚這一段記載了。……我早先就聽說有一名題龍山弟子在蕪城修行,後來你又數次進入正一三山,今日算是緣法已至。”
史天一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得拱手再拜。和光又對成天樂道:“成總,今天來了就是有緣,怎可過此壁而不留痕呢?也寫一篇吧,讓老道我開開眼界。”
履世也說道:“對對對!成總來到這題心壁,怎麼也得題一篇,晚輩也很想欣賞成總的手筆。”
成天樂想推辭也推辭不掉了,因為和光已將手中那根丈二竹竿遞了過來,分明就是要考考他的意思。這位前輩講了這麼多事情,又親自寫了那麼一篇神妙的書法,成天樂評點得頭頭是道,但總不能幹說不練吧?
他只得說了聲慚愧,接過竹竿行了一禮,邁步走到了水潭邊。成天樂可沒學過神霄天雷術更沒有出神入化的境界,好在就如他剛才所說,這石壁題書不同的修為有不同的寫法,伸手將竹竿插進池中蘸水。
這竹竿上也沒綁棉花團,怎麼能沾起來水呢?只見他將手一揮,竹竿離開水面時末端就包裹著一團海碗大小的水滴,就像透明的棉花糖,再將竹竿一抖,那“棉花糖”化做了筆毫的形狀,還在不停的流動運轉中。
這一手凝水成筆鋒的功夫,比激射雨箭等法術更高明,看上去不動聲色,但對神識的控制要求卻極為精微。這不像鬥法攻擊只是一瞬間的事,要持續不斷的運轉神識定在這種狀態中,元神中也要凝鍊出這樣的筆鋒。
但這對於成天樂不算什麼困難,他修行入門之初最擅長就是神識精微控制,而且元神中也清晰凝鍊出了一個姑蘇畫卷世界,何況區區這支描畫之筆呢?緊接著筆鋒落到石壁上,成天樂的神色卻微微一怔。這片石壁的質地很特別,根本就不沾水。
水落在上面感覺就似水銀一般,假如用一桶水潑向這一片石壁,瞬間就會傾瀉而下一滴都不會沾溼。成天樂原打算利用石壁上的溼痕定住水跡的,這就有點麻煩了,既然那石壁不沾水,根據表面張力的原理,就算他凌空定住了水滴,那每一道筆劃都會自然縮成一個小水珠。字不成字,落多少筆就會凝成多少滴水珠。
如此只得另用手段了,他不僅要在石壁上定住水滴,還要將水滴的形狀凝鍊成每一道筆劃的樣子。不只是一筆,他還要寫成完整的法訣,每寫一筆,元神中就要凝鍊出一道水跡,並施展法力落於石壁。
只見他一筆一畫的在題心壁上寫下: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
這是《老子》的第六章,成天樂連連落筆一氣呵成。和光真人走到石壁前,看著那些字跡問道:“道德經八十一章,成總為何偏偏要選這篇‘玄牝訣’呢?”
成天樂很實在的答道:“原來它叫玄牝訣?我以前倒不清楚。是因為這章最短,只有十三個字。”然後又補充了一句,“我對這章也最有感觸。”
和光以讚許的眼光點了點頭道:“成總是個簡單實在的人,你自己覺得這幅字寫得如何?”
成天樂:“不好,沒我平時寫得好看。當然了,就算寫得再好看,也無法與前輩方才的神書相比。”
這倒不是謙虛,而是大實話,這篇“書法”比成天樂平時寫的差遠了。有人可能很擅長在牆上寫字,但如果在筆桿上掛幾十塊磚頭又會寫成什麼樣子呢?成天樂的字意倒沒有亂,只是深淺濃淡不一,雖是剛剛寫的字,看上去卻像是古代留下的斑駁遺蹟,好在每一筆都沒有缺。
玄牝訣已寫成,筆端也沒有水了,可是成天樂卻無法收筆,因為和光前輩走到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