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認為姚姑娘是他的女兒。他的女兒要真是姚姑娘,估計姚姑娘都出不得京城半步,別說像現在這麼悠閒了。”陳榮這會兒是真覺得西夷王需補腦啊姚海棠十分認同陳榮的話,遂連連點頭說:“對對對……我要真是西夷王的女兒,太平院怎麼也不會讓我出京城門的,別說到處亂跑了。這麼一想西夷王大概是被衝昏了腦袋,要不然不能這麼貿然地就來了。”

她的話讓陳榮也直點頭:“就是這麼回事,看來西夷王這趟來,只怕是拿姚姑娘做幌子,來做一些什麼事兒的。”

怎麼會這樣,姚海棠這時覺得自己就是杆兒槍,誰都能來上膛瞄準然後“砰”一地聲打靶上去:“那這事兒我應該怎麼做,怎麼答?”

對此,陳榮答道:“這個倒也簡單,不承認就是了,不承認西夷王再怎麼著也不能把人從四方堂帶走。據內線說,晏堂主挺重視你,而你又是蔣大的徒弟,想要把你隨隨便便帶走那是不可能的事。你在這邊先咬牙不承認拖上一段時間,既然明天和言公子對證,那我們先和言公子通個氣,其他的太聯院會安排,姚姑娘不必擔心。”

到最後天邊星子漸淡之時,陳榮說該走了,說走就真起身要招呼隱在草叢裡的人一塊離開,只是沒走多遠又退了回來,陳榮問了一句讓姚海棠想噴他一臉的話:“姚姑娘,杜和哪裡去了,話說我還有些問題想跟他討教讀者,杜和配的藥劑真的是大大的好”

“已經可能不會再出現了。”姚海棠惆悵了一會兒後這麼答道。

“噢,你們倆鬧掰了,這可不好”

你才鬧掰了,你們全家都鬧掰了,姚海棠在心裡碎唸了一千遍才爬回床上睡覺。只是念著念著又笑出來,這時忽然在想:“杜敬璋,我都躲這裡來了,怎麼還是有人要不斷提起你了。”

“混蛋,我已經忘了他了,我已經忘了他了……”又好一陣碎碎念後,姚海棠忽然長嘆了一口氣,不由得想:“傻子,你在京城好不好?”

好不好?一點也不好,水深火熱著呢

118.不靈的

五月的京城還是雨,從春到夏,雨一直斷斷續續地下著,雖然各地水位報漲,卻不見有決堤的現象出現,可見杜敬瑲帶去的錢修好的幾處大堤還是起了作用的。

越是這樣,就越有更多的人覺得不安,整個京城在雨裡一直瀰漫著一種不安的氣息,不管是朝臣還是普通的百姓,都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這種一觸既發的局面已經壓在了弦上,只需要誰弄出點動靜來,這箭就會射出來,至於誰生誰死……誰知道呢京城外一片蒼松翠柏之間,兩個身影一跪一立,各是風姿動人,場面卻沉重而陰鬱。

“四哥,雖然我問了很多遍這個問題,但不到真正問到你的時候,我還是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杜敬瑲的憤怒與怨早已經在尋找答案的途中越來越深厚,他不是自家那事事通透的四哥,所以他想不透。

看著眼前日漸消瘦哀傷,至此現在悲憤以及的杜敬瑲,杜敬璋覺得這是他的責任。是他給了杜敬瑲野望,但卻在此時被自己的父親摔下深淵:“父親再逼我們,他是個過於有遠見的人,而且通常總是把事情往壞的一方面想。父親覺得與其讓我們在他身後鬥得洪水滔天,不若就在他眼前鬥罷了,在他可以掌控的範圍內,讓我們鬥完,他覺得這是他的責任。在這一點上,我還是像父親的,總願意把一切都安排好再撒手,卻不想旁人是否願意被安排。”

靜靜地聽著杜敬璋的話,杜敬瑲的內心唯剩下一片悲涼,他永遠不能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父皇要把母后斬殺於宮外:“四哥是說,父皇認為我們以後會有爭鬥傷亡?”

對於這一點,杜敬璋是認同的,當然他也自有抽身之策,只是沒想到他那位父親竟是這麼地盡心,說到底這一切不僅是為杜敬瑲,也是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