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敞四開,趕緊奔進屋內,發現一樓只丟了兩個皮靶大體還算完整,而二樓,簡直面目全非。

自從買下zì yóu林的房產之後,除了在隱秘處購置了一處老房用來安置雷東強以外,再沒有太大的開銷。除了剩下的三百兩銀票被他藏在床底下,李巴山的臥室裡再沒有什麼貴重的物品。

李巴山一翻床下,發現銀票還在,頓時鬆了一口氣。

李巴山和苗顯無奈的笑了:這現世報來的真快,剛把別人家搞得雞飛狗跳,自己家就也一片狼藉了。

哥倆把窗子都重新關上,然後一起下樓想再研究研究水缸旁邊那一堆黑乎乎裡到底有什麼。

剛一出屋,突然一旁竄出一個人影,把李巴山和苗顯嚇了一跳。

“李……呃……”這個人影剛一張口,肝上就捱了李巴山一箇中段掃踢,立刻被踢得蹲下,一下岔氣到無法呼吸的程度,嘴裡說不出話來,只能呻吟。

這人害怕李巴山和苗顯繼續碾壓自己,嘴裡又暫時無法表達,於是趕緊舉起一隻手,朝二人搖了搖。他其實也想舉起雙手錶示投降,但他的肝實在是太疼了,另一隻手捂住肝後,說什麼也離不開。

李巴山和苗顯剛剛製造慘案,心裡的jǐng惕xìng還沒有放下。在經歷過假郎中臨死前用袖裡箭反擊的一幕後,李巴山和苗顯不但沒有因為這人舉手示降就相信他,相反,哥倆上去就把這人按平在地上,將他隨身帶著的匕首搜了出來。

“大雕!?”苗顯抓住這人的頭髮,把他的臉轉向自己和李巴山。

“小心周圍,可能有埋伏!”李巴山一看是大雕,以為是“慄隊長”和三個六勾結帶人來害自己,心裡不免驚訝:想不到對方的動作這麼快!

此時已經過了子時,四周一片寂靜,並沒有什麼埋伏。

大雕半天終於緩了過來,雖然肝疼得像裂開了一般,但好歹已經可以呼吸,能夠說話了:“李館主、苗教頭,我這次可是冒死前來,能否容我進屋說幾句話?”

李巴山讓苗顯先進屋盯著大雕,然後讓大雕走在前頭,自己同時在身後盯著大雕,最後才進屋,這樣大雕就耍不出任何花招。平時玩的進面,不代表就不會害你。

李巴山一把將房門關死,準備和苗顯一起開始對大雕進行審訊。

大雕自知方才自己唐突,差點被踢個好歹不說,還失去了對方的信任,所以不等李巴山、苗顯開口訊問,便主動交代:“李館主、苗教頭,你們知道嗎,三個六把小胖殺了,下一個死的肯定是我,求你們救我一命!”

李巴山和苗顯一聽小胖的死訊,心裡驚訝之餘,也不好受,因為小胖也是他們的朋友。

李巴山讓大雕慢慢道來。

原來大雕從中午就喬裝來zì yóu林附近要找機會單獨見李巴山,當時李巴山在和雷東強密談,所以大雕撲了個空。後來大雕一直在附近遊蕩,見李巴山回來,便想等到zì yóu林關門之後去找李巴山。沒料到,李巴山兄弟混入人群中喬裝離開,大雕跟了一陣,無奈竟跟丟了。大雕不知該去哪找李巴山,也不敢離一身腥的地盤太近,就在其他地方一直遊蕩了很久才趁天黑又回到zì yóu林附近。一直等到三更時分,才算看到李巴山和苗顯回來。當時他一個激動就冒失的往zì yóu林沖去,正撞見李巴山和苗顯重又下樓,便捱了那冤枉的一腿。

此時大雕的臉上帶著恐懼和憤恨,接著說道:“我後悔和小胖當初一起拜三個六為老頭子,他特麼根本就是個假仁假義的畜生!”

然後,大雕把聽說的小胖的死因,和三個六與“慄先生”合謀要對付李巴山的傳言統統撂了出來。

李巴山和苗顯一聽,更加確認嫌疑人“慄先生”和“慄隊長”的身份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