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三個六要對付自己這個事實,在大雕說完之後,已經不算李巴山瞎猜。

“原來三個六以為我已經投靠了郭硬,難怪要對小胖下殺手。”

雖然現在的李巴山殺伐決斷,兄弟幾個也是銳不可當,zì yóu林整rì門庭若市,勢力漸漸膨脹,但和三個六這種老賊相比,明面衝突的話,自己根本不堪一擊。何況姓慄的不知是什麼來頭,手段十分yīn毒,更讓人寢食難安。

方才在一身腥家的那捆炸藥和小胖的死讓李巴山知道,如果不想法解決這一明一暗的威脅,自己早晚逃不過肝腦塗地的下場。

這時苗顯對大雕道:“這麼說來,三個六跟一身腥擺隊形你沒去唄?那你真的不能回去了,他肯定知道你失蹤的訊息,在他眼裡,你現在不是‘叛徒’也是‘叛徒’了。”

大雕恨恨的說道:“我現在就是叛徒,但我沒有做錯,這都是三個六這老比燈自己造的孽。只恨我人微言輕、武功低下,別說給我兄弟報仇了,就連小命都難保啊!”

李巴山不去接大雕的話,因為就算自己武功高強(相對鎮上而言)也暫時也給不了大雕任何承諾。他轉而和大雕談起另一個話題:“大雕,除了你以外,還有沒有人因為這件事受到什麼影響?”

大雕想了想,說道:“山哥,我離開之前,你已經是敏感話題了。平時跟你們玩的最近的三十多兄弟都人人自危,生怕受到牽連落得和小胖一樣的下場。我恐怕明天你一開門,他們再不會來學拳了。我和他們不一樣,我和小胖是過命的交情,他一死,我必須得逃。”

李巴山清楚自己勢力的構成,在不知情的人眼中,自己腦袋上頂著三個六的招牌,又有一幫流氓“兄弟”時常一起玩耍,早被認定有**背景。倘若是和一般的人衝突,就算不找流氓,zì yóu林裡面的幾十號人都可以出來幫忙嚇唬人,或者打打便宜仗。而且相對普通人而言,自己結交的又多有鎮上有錢有勢的人物,貌似社會關係極其複雜的樣子。乍一看來,李巴山好像真如大俠一般,笑傲江湖。其實,這些都是表面現象,都是浮雲,都是紙糊的。

大雕的話並沒有出乎李巴山的意料,就憑“三個六”這三個字,不光能讓這幫流氓兄弟倒戈相向,更可以令自己的各種“朋友”都集體沉默。

能打硬仗的,只有狼豹組的十多個人;而真正能辦大事的,算上自己就也區區的幾人而已。

李巴山不願去設想這些人因為被自己牽連而重傷或者慘死的畫面,因為這太沉重,太讓人窒息。這些人對於是李巴山來說,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他們是zì yóu的,他們不屬於任何人,他們不是誰的手下,他們的主人是自己。本來zì yóu的一群人,能夠在危機面前站在一起,想到這,李巴山心裡更不好受。

我等本是天地中微末生靈,只因一腔熱血,方才嘯聚人間。李巴山心中突然閃出這樣一句話來。

一腔熱血的下場,往往是死的轟轟烈烈。

李巴山想起了自己最愛看的《水滸傳》,又想起這些rì子,和兄弟們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大秤分金銀的快活,最後再和現在的處境一對照,心中不免生出悲涼。

不對!連朝廷的郭硬我都殺了,區區老賊三個六和那個藏頭露尾的姓慄的,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再殺了便是!

你們敢選擇成為我李巴山的敵人,我就讓你們一個個都死的轟轟烈烈!

李巴山的眼神從暗淡變的光明只是一瞬間的事,他對大雕說道:“大雕,我死了,三個六有可能放過你嗎?”

“不可能。”

李巴山笑了:“你今天住我這,有什麼事,睡醒了再商量。”

說完他和苗顯把大雕安頓在一間小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