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年不輟,十年如一日的去早朝那如何是好?”

許清淡淡一笑,沒答她的話,其實大宋也不是天天都開早朝的,除非有解決不了的大事,不然也不會象前幾天那樣,天天去文德殿受罪。

許家後院如童話世界般的寧靜沒多久便被打破了,只見對面小樓中,小顏象只毛茸茸的雪貂掠下樓來,咯咯的笑聲,旋轉的衣裙,讓她看上去象一個偷偷跑到人間遊戲的天使。

“好好玩哦!少爺!紅菱姐姐!小芹姐!素兒姐……”一連串的叫聲充滿了興奮。

許清在樓上含笑看著她在院子裡捧著雪亂舞,樹上原來擠在一起禦寒的鳥雀被她驚起,振落簌簌的雪花,小丫頭就在雪地裡旋轉嬌笑著,跳著輕靈但卻不成韻律的舞步,身影倒映在湖水裡,模樣兒清新雋永。

“亂七八糟,也不知道這丫頭從哪兒學來的!”許清忍不住苦笑著嘟囔一句。

紅菱‘噗哧’一聲,軟軟的靠在他懷裡笑道:“是我教她跳的,小妮子學得倒是快,可忘得更快,學會沒過兩天又忘得差不多了。”

許清愕然看著紅菱,感覺自己真蠢,紅菱出身秦香樓,雖然以琴揚名,但怎麼可能不會跳舞呢?想起她那夜寬衣時流水般柔婉的動作,如同飄逸的輕雲,如今想來那豈不是最誘人的一種舞姿?枉自己抱著玉人睡了幾個月,竟從未欣賞過她跳一支舞!真是暴殄天物啊!不行,今晚無論如何,也要看看玉人掌上承歡,霓裳漫舞!

小顏她們在後院打雪仗,堆雪人。

許清則和一大早便過來的馮雨幾個人,在許家前院裡煮酒賞雪,牆邊紅楓豔舞,假山欄軒上粉雕玉砌,朝陽暖暖的映在一地的潔白上,流光溢彩,寒菊經雪顏更嬌!亭中紅泥小火爐裡散著熱氣,綠蟻新培酒醇香四溢,幾碟小菜,一壺清茶,幾人對坐輕鬆閒話。

趙崗和馮雨仍沉浸在成為京華時報主編的喜悅中,這兩天他們自己也沒少在報上撰文,一時在京中風頭僅次於許清,那種成就感絲毫不亞於考中進士。

“我說妹夫,你這人怎麼這樣?有這等好事為何不叫上我,這還當我是一家人嗎?”晏思飛從一進門就埋怨個沒停。

“二哥,我不是擔心岳父大人把你鎖在書房裡出不來嘛!若是誤了您的前程……。”

“長德和安溪你就不怕誤了他們的前程?少廢話,自罰三杯再說!”

晏思飛快有些惱羞成怒了,許清只得在馮雨和趙崗的哈哈大笑中,傾盡三杯!趙崗大咧咧地拍了拍晏思飛的肩頭說道:“思飛啊,我們京華時報如今還缺一個掃地擦桌的,你要是不嫌棄……”

“滾蛋!你們兩個功名有望,還是回去安心讀書吧,我自己怕是沒希望了,這個社長我當定了!妹夫,你怎麼說?”

再不答應恐怕晏思飛就要上房拆瓦了,許清只得舉手投降,答道:“這事你別問我,問岳父大人去,他若是同意,我這兒一點問題都沒有。”

“子澄,我的好妹夫,還是你去幫我說說吧。”晏思飛聽許清提起晏殊,臉上的氣勢一洩而光,小意地幫許清斟著酒,那討好的意味讓趙崗兩個笑得捂著肚子直抽抽,晏思飛回頭瞪了他們一眼,又急急地轉過臉來乾巴巴地望著許清。

許清瞬間浮現出一棵青松被訓成一株狗尾草的經歷,眼中掩飾不住的露出一抹恐懼!腦袋差點縮到雙肩裡去,這才說道:“不行!大丈夫豈能做縮頭烏龜?自己的事自己去解決!”

“今兒這酒怎麼這麼苦?”晏思飛抄起為許清斟的那杯酒,一口給幹了,籲著長氣嘆道。

這時大門那邊,曹佾由房門的小廝引著,轉過照壁來。一身紫帽貂裘,腳踏長靴,俊臉英姿那叫一個‘容光煥發’。身後還揹著一把長弓和箭壺,一見到許清便扔下房門的小廝,跑過來叫道:“許大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