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部分(第3/4頁)
章節報錯
那都是被內憂外患bī出來的,國家沒錢了,外邊遼夏用刀槍來敲詐勒索,內部1uan民烽起,使他覺得不變革不行了,然而一但形勢好轉的話,他那三分鐘熱度估計也就用完了。
所以許清想回京了,不管如何,也要多去趙禎那煽風點火,讓他保持住現在這般高昂的鬥志才行。只是范仲淹卻遲遲沒有表態,這幾天甚至沒有找他再談及改革之事,讓他一時不好回京。
這天,當看到風塵僕僕從秦州急趕而來的韓琦時,許清終於知道範仲淹在等什麼了。韓琦看上去甚為年輕,三十來歲而已,或許是長期在西北戍邊的原因,第一印象給人很剛毅的感覺,身材高大,雙目有神。
秋風蕭瑟的涇水之濱,曠野間草色已黃,天高雲淡碧澄如水,一群大雁排著人字形,嘶鳴著向南飛去,山嵐之上,日色yù斜,遠遠的對岸悠悠傳來一縷隱約的羌笛,更增添了幾分遼曠的邊塞風情。
河邊的青石上,許清、范仲淹和韓琦三人散坐其間,長長的魚竿伸到水上,漁漂隨著江流dang漾著,范仲淹被飛過的大雁所感,抬起頭來望著淡淡的雲天,抄起石上的酒杯一飲而盡,隨後開聲yín誦道:塞下秋來風景異,衡陽雁去無留意。四面邊聲連角起。千嶂裡,長煙落日孤城閉。 濁酒一杯家萬里,燕然未勒歸無計,羌管悠悠聲滿地,人不醉,將軍白征夫淚。
許清聽了不由一徵,但卻沒有說什麼,倒是韓琦連聲贊好,范仲淹輕輕一嘆道:“西北皆我漢唐故土,如今党項人竊據河套,俯視關中,一日不收回,我大宋便永無寧日,而大宋已積弊日深,俗振無力,令人憂心如焚啊。”
韓琦沉聲接道:“既然陛下讓子澄來西北會範公,這便是一個好的開始,收到範公的信後,我一路趕來時也想過,子澄的路子雖然劍走偏鋒,但也不失可行之處。”
許清聽了不由一喜,他沒有想到最先附和自己的竟是韓琦,然而范仲淹仍疑慮重重地說道:“我只是擔心,若不肅清吏冶,恐怕連子澄提出的幾點也沒法保證順利施行。”
許清望著悠悠的流水,一咬牙不再留情面的駁道:“範公,我已說過,青苗款及糧食儲備咱們重置司農寺後選能吏主持,直接撇開地方官府,讓他們無從作梗,至於銀行的收入和軍改,若到時連這兩樣都沒法把持住的話,那麼我請問範公,你先肅清吏治的策略比這艱難百倍,你又談何去肅整呢?”
許清不等范仲淹作答,把一塊石頭狠狠砸入水中道:“陛下的xìng子你們比我清楚,你認為先肅整吏治,在一片反對的聲1ang中,陛下能堅持下去嗎?再者你的思路是從地方開始肅整,對朝廷中樞各部門基本不提及,恕我直言,不先肅整中樞,範公想對地方大力肅整根本是妄想。而要整合中樞,我們就需要一個契機,下官以為也只有收復西北這樣的契機,在對外戰爭到白熱化之時,以戰時軍事為重之由,一舉先將財政權奪回歸還戶部,撤掉三司,一但西北大勝,就可分流出一部分官員往西北的同時,挾大勝之威對中樞各部門進行肅整,到時一切都可託收復西北為理由,承受的阻力就會降到最小。”
“然子澄又如何保證對夏作戰能取得勝利,子澄可曾想過,遼國也不會坐視我大宋收回西北,到時有遼國cha手,我們的壓力……”
許清突然搶斷道:“所以我們先要強軍,至於範公所說的壓力,難道我們不收復西北就不用承受遼國的壓力了嗎?富誥制如今還在遼國周旋呢。軍制一但革新完成,東北對遼國採取守勢,西北對夏突起猛攻,西夏人如今同樣虛弱已極,只要我們抓住時機,在一兩年內完成軍隊革新,而這兩年期間再派大量細作進入西夏不擇手段的破壞,到時收復西北並不見得太難。”
“不擇手段破壞?”韓琦對他這句話倒挺感覺興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