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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聽得心裡一跳。

隨後到韓工家裡,韓工繫上圍裙親自掌勺,他夫人陪蘇沫說話,旁邊兩個孩子嬉戲玩樂,燈光柔和,菜香四溢,一派溫馨愉悅。

蘇沫多時不曾感受這樣的家庭氛圍,不由心生羨慕。

韓工的夫人年長几歲,欣賞她溫柔穩重,又見她單身,忍不住詢問情況。蘇沫略微說了,他夫人笑道:“有機會帶你女兒過來玩,三個孩子更熱鬧,”又講,“我們同學裡大把單身男士,以前忙著奔事業,現在安定下來都著急討個好老婆,如果你有興趣,我可以幫忙列一個名單出來。”

說完二人都笑,氣氛融洽。

蘇沫卻始終放不下,回家後思來想去,打電話給鐘聲,問她這幾天如何,又問王翦有沒有再來騷擾。

鐘聲答:“沒有,”頓一頓又說,“他不會再來找我。他在外面跟人同居了。”

蘇沫驚訝:“你怎麼知道?”

鐘聲語氣平淡:“馮瑜特地給我打電話炫耀,說自己傍上了安盛的小開。”

“馮瑜是誰?”

“就是我那個初中同學。”

蘇沫想起來:“聲聲,你還在和這些人接觸。”

“她知道了我的電話,主動打給我,”鐘聲停一會,語氣不屑,“我才不會和她聯絡,我沒那麼傻,她溜冰的。”

“什麼溜冰?”

鐘聲有些不耐煩:“就是吸冰毒。”

蘇沫心裡咯噔一聲,猶豫半晌:“你……知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

鐘聲反問:“姐,你這樣關心別人的事做什麼?”

蘇沫被她問住,想起那男孩以往聰明活潑惹人喜愛的模樣,說:“上次你被人欺負,他為你和人打架,其他不說,他至少真心喜歡過你。”

鐘聲沉默一會,才道:“以前王翦讓我去一家酒吧我沒理他,好像他們那夥人經常去。”

蘇沫拿著手機,在屋裡來回踱步,本想打給老張,最後仍是給那人撥過去,電話響很久,以至於她懷疑是否擾人好事,正要結束通話,那邊卻接了,王居安嗓音黯啞,像是喝了點酒,又聽見麻將推送嘩啦作響。

她一時頭疼,心說還不如知會老張。

王居安沒等她說完,打斷:“我兒子的事,你們家脫不了關係,他要是少一根汗毛,我跟你們家那些親戚沒完。”

蘇沫氣道:“我好心提醒你,你倒賴我們頭上,這事和我表妹一點關係也沒有。”

王居安嗤笑:“那你還多管閒事?”

蘇沫穩住,不和他吵:“你以前說幫過我我卻不覺得,我今天這樣做,只想還你個人情。”

他不說話,蘇沫只聽見電話線那端隱隱的呼吸聲,接著道:“我表妹說,你兒子以前經常去一家酒吧,要不你去那裡找找?”

王居安這才開口:“他又沒錢,能去什麼酒吧。”

蘇沫道:“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清楚,她還說,你兒子現在交往的女孩叫馮瑜,她好像還吸毒……”

王居安聽得一驚,立時酒醒大半,掛掉電話,起身出門。

坐回車裡,撥打王翦的電話,仍被拒聽,心亂如麻地呆坐半天,理清頭緒,翻出那張銀行卡消費清單來瞧,找出兒子慣常消費的夜店地址。

老張瞧他這模樣不敢多問,只將車開得飛快。

一路飆過去,王居安進門後四處瞧了一圈,沒見著人,抓了幾個小青年問姓馮的丫頭住哪裡。

誰想那女孩豔名遠播,知道的人不少,有些人一臉曖昧地瞧著他。

那姑娘正和王翦在家裡鬧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