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別的不說,就你這手指上的疤,你若是南越人,能被咬成這樣,你過去的心上人絕對極不好惹!”

“不過,也未必一定是咬痕。”

“說不定是幹活弄傷的。仔細想來,燕王手巧會做燈、會搭鞦韆,平日裡還很會伺候人,指不定以前又是某個高門大戶的家養的伺候奴僕呢?奴僕淪落西涼,必是個犯了錯的逃奴!”

他這麼信口瞎說,燕王竟也不生氣:“嗯,或許。”

“……”

“逗你的!你以前絕不是奴。你自己看看你這掌心,拿卯辰戟磨的繭,和那些做過工匠和幹過農活的繭,根本不在一處地方!”

“加之你身上的少許幾處疤痕,也都是戰場刀斧傷。不曾有一點奴隸的鞭痕。”

其實之前在簌城的時候(),聊天時紅藥姑娘也曾唸叨過?()_[((),以燕王的種種天資與才能,他失憶前就算不是來自某高門權貴,至少也是大富之家。

可這又有了另一個怪異之處。

——貴族或富商家的少爺,怎麼可能不認字呢?

大戶人家都要文化素養。哪怕是個遠親、伴讀,甚至小廝,也該送去上過私塾的。

燕王聞言,本來習慣性沒事在月華城主背後摸啊摸的手指,暫且停了下來。

“你說誰不會寫字?”

“……你。”=_=

“我哪裡不會寫字?”

“你哪裡會寫字了?”慕廣寒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西涼字不算,是你不太會寫中原文字,但如今世上還有誰連中原字都寫不好?”

就算在西涼,一般的孩子只要去上學,學校都是會一起教西涼文和中原文的。

燕王:“……”

“誰不會中原文。我寫的那封‘救命’,你又不是沒有收到。”

慕廣寒:“…………”

收到是收到了,可他也是努力看了好久好久,才看出那鬼畫符是“救命”啊!

“我會寫。”燕王一派認真,“不僅會寫中原字、西涼文,還會東澤與北幽等地許多不常見的文字。”

“是嗎?”慕廣寒不信,果斷伸出手心,“來,寫給我看。”

燕王寫。

寫寫寫。

寫的什麼狗玩意兒?

“你自己看看,這像字麼?”

“當然像。”

燕王一本正經:“你看,這是東澤文寫的‘廣寒’。這是你們月華城的北幽文。我還會西涼文寫。你看,中原文我也會。”

慕廣寒:“……”

事實證明,燕王所謂的會“多種文字”,竟就是指他會用那幾種文字寫“廣寒”這兩個字。

除此之外,根本就不會寫別的!而且就算簡單的廣寒,他多種文字除了東澤字,也全部都缺胳膊少腿,竟還鬼畫符了一種慕廣寒都不認得的字型!

“更不要說,你用中原文寫的,根本就不是廣寒。”

“你寫的是‘月兔’。”還寫得歪歪扭扭!

“一樣,”燕王大言不慚,“廣寒,即月兔,一個意思。”

“廣寒是廣寒,月兔是月兔,不是一個意思,是同一個月亮上的兩個東西!!!”

這都能弄混,妥妥的西涼特色沒文化?

你才是兔!

……

兔子不服。

於是人兔同籠,在暗無天日的深淵之底,爭執不休。

最後還是慕廣寒比較明智:“打住!咱們在這鬼地方還不知要待幾天,當節省體力才是。”

“對了。”

“燕王你餓不餓?你之前給我的糖餅,我還留了一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