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幹什麼?

蘇雷又自飲了兩杯,感慨道:“我一直對大哥心有愧疚。若不是我弄丟了印信,大哥繼位不會這麼艱難。平亂後也不會面對那麼多流言蜚語。大哥雖說不要緊,可我知道,印信是要緊的。我想把它找回來,哪怕是永遠……見不到她也沒關係。至少把印信給我。我不知道她是有心還是無意,或是出了什麼意外。可大哥他,是真的吃了很多苦。”說著說著,他就有些收不住,一杯酒接一杯的往肚裡灌。燭光下,眼角似有晶瑩閃過,再看去,眸光一片水潤剔透。

殷如行在一瞬間明白了,蘇雷為什麼對蘇晨尊敬到幾乎盲目。他的這份愧疚一直深埋心底,這份愧疚和蘇晨的包容,密密麻麻浸透進他全身的血脈,構成了同胞兄弟間最無間的信任。

“到了今天,大哥再一次告訴我,城主印信不要緊。這回不一樣了。如行!”蘇雷激動的握住她的雙手,“不一樣了。這回是真的不要緊。那東西就是塊古玉、一塊石頭。真的不再要緊了!”

殷如行柔聲相和:“是,一點兒也不要緊了。”他到底揹負了多大的罪孽感,直到今天才盡情釋放。

蘇雷歡歡喜喜的笑出來,滿上兩杯酒:“這麼好的訊息,我們來喝一杯!”

殷如行笑著一口飲盡。屋裡流動著溫暖的氣流,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酒吃菜,喝的都有些微醺。

“這麼說,你這些天都是忙的這個?”

“可不是。”蘇雷吃了很多,桌上的菜掃去一大半:“首先得造輿論,還需探明那四個城主的心思。立國稱王,誰都想。可這裡面的難處也多。有人不欲冒風險,想躲在後面撿便宜。大哥的意思是,五家城主聯合起來,統一立國稱王。世家那裡,誰也沒話好說。是了,裡面還說了離兒得婚事。”

“哦?”殷如行認真詢問,“婚事怎麼說了?”對於蘇離這麼個伶俐小姑娘,她防備歸防備。心裡還是很喜歡的。小姑娘既聰明又獨立,可惜生錯了地方。要是在她的老家,絕對能成為一等一的強人。至少當個大型企業的CEO沒問題。

蘇雷笑道:“你今天和離兒出去了吧。這也不錯,她在家待不了多少時候了,沒事你多陪陪她。我和大哥都是男子,也不知道女孩子喜歡什麼。讓她有什麼想要的只管開口。不好意思和大哥說的,就和我說。我幫她去弄。”

殷如行會心一笑:“這麼說婚事是成了?”

蘇雷呵呵一笑:“大哥派了使臣去信給梁少安,問他立國稱王的事。這事不小心被梁老夫人知道了。倘若梁少安當了祀王,梁老夫人就是祀王太后。這可是記載史書的開國之太后。”

殷如行不由哈哈的笑:“所以,梁老夫人便力主贊成立國。梁少安這裡答應了。禧、祉、祝裡頭肯定有觀望的。說不定還一同持手觀望。這位梁城主要遂了母親心願,只有和祺地結盟了。結盟嘛,最好的辦法當然是聯姻。”

蘇雷笑著抱住她,在紅暈雙生的臉上親了一下,吐著熱氣低語:“我怎麼不知道,原來你這麼聰明。”

“我才不聰明。”殷如行推了推他的手臂,鐵鑄一樣推不動。只能這麼窩在他滾燙的懷裡,被那耳畔一陣熱似一陣的吐氣弄的聲音都綿軟起來:“我就不信你想不到這些。那個洩露訊息的使臣才是厲害。想必事先打聽好了梁老夫人的性子才下的套……哎呀!”她突然叫了一聲,懊惱的狠跺一下腳:“我竟糊塗了!什麼厲害的使臣?這分明就是你大哥,蘇城主的計策。他早算好了。”

蘇雷笑的胸膛震動:“嗯——,連背後主使人是大哥都能想到。這可是越來越聰明瞭。”聲音變得越來越低沉,在她耳邊呢喃細語:“來,你再猜猜,我現在想做什麼?”

酒後沙啞的低音,帶著濃厚的欲/望,蘇雷毫不掩飾,含住她的耳垂輕吮:“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