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徹底回過神來,蹙眉看著她又好一會兒,才別開臉:“回去睡吧,我再呆一會也回去了?”

蕭如雪心頭又一陣刺痛,卻並沒有像平時一樣聽話的退出去,而是,朝他走了過去。

潘瑾瑜只是斜眸瞥了她一眼,便將目光轉開了,出聲微沉帶冷:“回房去。”

蕭如雪咬著唇半晌不動,忽然深吸一口氣,竟自己坐到他腿上去,鳳眸幽幽委屈,卻又無比堅定的看著愕然的他,抬手解衣。

潘瑾瑜一把扣住她冰冷的小手,面色不太好:“回房……”

蕭如雪是徹底豁出去了,忽的起身傾近,以唇堵了他的嘴。

幾乎一模一樣的容顏,盈盈泛淚的鳳眸,青澀笨拙的吻……

這一瞬,潘瑾瑜真的迷亂了,猛一下將人抱緊在懷,托住她的後腦,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長驅直入,肆意攻城略地。

沉重的粗喘,如歌的嬌吟,交織出春意綿綿的情曲充斥滿屋,而,正是春意盎然時,一道粗啞的布料裂聲卻反而將一時迷亂的人驚醒,如避洪水猛獸一般猛的就將懷裡意亂情迷的小人兒推開。

突然被推開,重重摔在地上吃痛的蕭如雪也回過神來,不敢置信的看著還粗喘不止的潘瑾瑜,委屈頓時化作淚水噴湧而出,歇斯底里起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眼裡心裡就只認六妹一個?明明我跟她長得一模一……”

“我看得見,不用你說!”

潘瑾瑜不但忽然陰霾了臉,連聲音都沒有半絲平日的溫柔:“若不是長得如此相像,你當初又怎麼給她潑得了髒水?誣陷孿生妹妹跟男人私會毀她名譽,也就你這樣的姐姐才做的出來?”

蕭如雪倏地瞪大淚水朦朧的眼,不敢置信他竟然還記著這件事,忙解釋:“我……”

潘瑾瑜忽然低身一探長臂,修長的指旋即便如鐵鉗一般牢牢捏住她的臉頰將她拖了過去,讓本身跌坐在那裡的她一下重重跪在了他腿間,沉聲愈發森冷:“你有沒有想過後果?你知不知道這有可能將她逼上死路?”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的眼幽暗冰冷,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一般,五指如鉗捏得她的臉要炸開似得疼,卻掙不脫,也出不得聲,蕭如雪嚇壞了,鳳眸滿滿恐懼。

“怕嗎?呵呵,我當時也怕,比你現在還怕,怕她真的在我不在的時候認識了別人被別人搶走,更怕她是硬生生被人潑了髒水,再也活不下去!”

薄唇驀地一勾,潘瑾瑜忽然笑了起來,眸中的寒氣卻愈發滲人:“不管什麼理由,我都恨我爹不送我娘最後一程,發誓絕不做他那種人,可……拜,你,所,賜,我匆匆京都趕到通城,非但沒見上她,還,來不及送我哥最後一程!”

“我又馬不停蹄的往回趕,可回到家的時候,我哥的身體已經冰冷了,像,冰,一,樣!”

無視蕭如雪蒼白的面色滿目的恐懼,潘瑾瑜緩緩低下身,在她耳邊低低喃喃:“蕭如雪,我恨你入骨,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但我什麼也沒做,知道為什麼嗎?”

鳳眸,隨著耳邊愈來愈低卻字字如雷轟頂的內容,不斷瞪大,瞪大,瞪大……

*分啊分啊*

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以前的事,不知不覺時間過去,轉眼天都快亮了,蕭如玥真沒睡多少,倒是陰差陽錯滿足了“照顧王爺一夜沒能睡好”,以至於……蕭如月午時醒過來,不但沒看到蕭如玥,連曉雨曉露都不見了,還錯過了老王妃皇甫佟氏和銘王妃皇甫韋氏派來探望的人,身邊陪著她的倒是原本紫竹院跟蕭如玥陪嫁過來的媽媽和小丫鬟。

“救我的人呢?”蕭如月問。

可惜,自見過被狗咬得慘兮兮的水卉之後,跟著陪嫁過來媽媽和丫鬟們再也不敢貿然出清苑,而蕭如玥少到清苑去,她們等同待著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