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家裡有錢,三家人隨成一樣的話不太好,和臉面無關,裴徵只是想還好孝順老太太一回,久久不見裴徵說話,抬起頭,小聲道,“我和你說,只是讓你心裡有個底,看你大嫂臉色不太好看,指不定轉過身怪罪你們。”

裴徵明白大生的意思,挑挑眉,說起其他,“今年就要成親了,我看嬸子也是要給你大辦的,咱村子裡還有熱鬧的時候呢。”大生早早就說了親,之所以拖到現在也是對方姑娘的娘纏綿病榻,她在跟前侍疾才拖到現在,大生娘是好說話的,聽聞未來的兒媳婦孝順爹孃,心裡存了絲想法然而也是高興的多。

聽裴徵打趣自己,大生不好意思起來,去年他娘還說不辦了,與其花那些銀子,不如留著好好過日子,他打獵獵了野豬賣了些錢,雖然少,他娘卻起了大辦的心思。

看他微紅了臉,裴徵就知曉自己猜對了,好笑道,“成親乃人生大事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日子不會變了?”

大生抬起頭,揪著捋起來的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堅定道,“不變了,到時候你可要和我一起去接親,還有小洛,叫他來壓床。”說起這個,哪怕臉紅,大生臉上也笑得歡實。

裴徵問好了日子,把籠子放在田埂上,和沈芸諾悠悠然回去了,路上,和沈芸諾說起大生的親事,爺可謂是一波三折,好在對方人不錯,是個好的,大生體貼,一家人等著那個姑娘好幾年。

下午,裴秀過來了,面色蒼白,人瘦了不少,顯得一雙眼分外出神,低垂著腦袋,小心翼翼的看著地面,“三嫂,三哥在嗎?”她心裡清楚,三嫂三哥因著自己得第一門親事和自己離了心,人總是自私的,她以為將裴徵分了出去,她就會如願以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或者,就是所謂的報應,此時見著沈芸諾,更是不敢和她對視。

沈芸諾聲音平靜如水,“二哥可說了什麼事兒?你三哥去山裡了。”今早發現不對勁,裴徵和沈聰擔心山裡有陷阱,吃過午飯就去山裡找陷阱了。

裴秀面色一白,緊緊咬著唇,雙手侷促不安的抓著手裡的衣角,像要把它撕下來才解氣似的,“我也不清楚,二哥讓我來通知一聲,大哥已經在了。”說完這句,裴秀又想起裴老頭說的話,鼓足勇氣的抬起了頭,沈芸諾五官清秀,面板白,容貌本就好看,然而,還是讓裴秀一驚,沈芸諾粉面桃腮,雙眸水潤,不抹脂粉就已好看得叫人挪不開眼了,明明,之前,自己和她不相上下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沈芸諾門框的手上,那一雙手白皙修長,和她起繭長細紋的手不同,她和沈芸諾,生活已有了差距,哪怕是一家人出來的。

想到這個,她胸口一陣酸楚,好似宋氏吆喝著沈芸諾幹活還是沒多久的事兒,而此時的沈芸諾,已經是她比不上的了。

見她把自己的嘴唇咬得出血,沈芸諾眸子透出幾絲怪異,不動聲色道,“不若你先回去,我讓人去山裡叫你三哥。”裴徵剛進山沒多久,若她嗓門大,站在院子裡喊一聲指不定裴徵就能聽著,然她卻做不出來。

裴秀張了張嘴,在門口糾結良久,眸子裡的光漸漸暗淡,強迫自己放輕自己的聲音,不知為何,不想在沈芸諾跟前露出自己的膽怯來,然而,微微打顫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爹給我相看了一戶人家,是隔壁村李家的,名字叫李塊頭,名聲不太好,二哥叫我問問聰子哥,他認識不?”

沈芸諾微微一怔,讓沈聰打聽的人,可見不是老老實實種地的人家了,她訝異裴老頭竟給裴秀說了門這種親事,當著裴秀的面,終究不好說什麼,溫和道,“我記著了,等我哥回來讓他幫你問問,你如果不急著回去的話,不若進屋坐坐吧。”

裴秀直搖頭,“不用了不用了,我先回去和二哥說聲,你也過來,看二哥的樣子,好像有大事兒要說呢。”不等沈芸諾開口,轉過身,踉踉蹌蹌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