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好些天沒有出門,眼前的沈芸諾不是她比得過的,哪裡願意留下?

旁邊樹下休息的漢子望著裴秀離開,羅城想起刀疤那日想要成親的話來,抵了抵刀疤,“刀大哥,真要娶親,我覺得裴三兄弟小妹挺好的,雖然身子瘦弱了些,說話細聲細氣的……”

還沒說完,被刀疤一腳踢了出去,經歷過吳桃兒的事兒,刀疤哪敢提親?恨不能離所有女子遠遠的,沒好氣地瞪羅城眼,“再說,該明日我就在鎮上給你找個媳婦回來。”

羅城悻悻然,想起吳桃兒的長相,他們也是後來知曉的,聯想那天晚上刀疤的反常以及不準要他們去河邊的事兒,嘴角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刀疤臉色黑得更厲害了。

其他幾人反應過來,忍不住的揚起了嘴角,李杉擔心刀疤生氣,抬腳在羅城身上補了一腳,眉開眼笑,語氣卻是和刀疤同仇敵愾,“你小子就是找打的,刀大哥要成親還要你牽線不成?”想到吳桃兒,李杉一個忍不住噗嗤聲笑了出來,擔心刀疤生氣,急忙躲開了,還欲蓋彌彰的解釋道,“刀大哥,我不是故意笑的,實在是那個女人太可惡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敢來勾引你……”

一句話,揭了刀疤的傷疤,氣得他順手抓起地上的石子扔了出去,“你們幾個就是皮癢了欠抽是不是,改明日老子拿了鞭子回來要你們好看。”吳桃兒的事情鬧開,不知怎麼傳到場子裡去了逢人就笑話他,這幾日他連場子都不去了。

沈芸諾出門見幾人鬧得厲害,咳嗽兩聲,讓李杉幫忙去山裡叫裴徵回來,李杉躲過刀疤扔過來的石子,“這有何難,阿諾妹子,你等著就是了。”語聲一落,李杉朝上邊院子喊道,“金花,金花,阿諾妹子找裴三兄弟有事兒,你朝山裡喊一聲。”

很快,金花就走了出來,雙手溼噠噠的,估計還在洗碗,瞪了李杉一眼,雙手叉著腰,朝背後的樹林道,“裴三……兄……弟……”一聲高過一聲,沈芸諾擔心她嗓子受不住暈過去,李杉卻頗為得意,“阿諾妹子,你回去吧,我媳婦嗓門出了名的大,保管裴三兄弟聽得見。”

看樹林裡被嚇得到處飛的鳥,沈芸諾微微紅了臉,等了會兒,裴徵果真走了出來,朝又欲扯著嗓子喊的金花道,“金花嫂子,我出來了,不用喊了。”他快抓著野兔了,誰知道被人一喊,不說野兔嚇跑了,就是他也許久才回過神來。

金花叉著腰,脹得面色通紅,想鍋裡還泡著碗筷,轉身朝沈芸諾道,“阿諾妹子我先回屋了,有事你喊我一聲就是了,可別叫你杉子哥,他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

聽著這話,刀疤神色有所緩和,反而是李杉臉色跟抹了豬血似的紅,幾人混慣了,那句中看不中用,可別有意思。

沈芸諾和裴徵說了裴秀來的事兒,“小妹的意思我們一起過去,二哥怕是有什麼話想說。”

裴徵點了點頭,回屋洗漱了番,沈芸諾和她出門,聽邱豔在屋子裡叫她,沈芸諾頓足,邱豔提著一個小籃子出來,“明日裴老太太壽辰,我和你大哥的意思還是送個人情。”裴家大房那邊的人性子都不差,昨晚邱豔和沈聰說了還是隨個禮,離得遠就算了,離得近,去一趟總是好的。

沈芸諾遲疑了下,裴徵道,“嫂子的意思你就拿著,正好我們要去村裡。”他明白沈聰不喜歡和過多的忍打交道,哪怕邱豔幾個叔叔成親沈聰從未隨禮,如今這番也是想為著沈芸諾考慮。

邱豔將東西遞過去,“鴨子還在田裡,傍晚我去抓吧,這些日子我看他在肚子裡安分得很。”

沈芸諾失笑,“不礙事,說完了事兒,小洛爹去田裡抓鴨子,我去學堂接小洛。”又問大丫去不去,大丫重重點了點頭,不忘回屋提上自己的小竹籃,上前要裴徵背,邱豔皺眉,“多大的人了還要背……”

論起來大丫也就四歲,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