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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轉了個身,用受傷的右手輕輕帶住她的腰,左手拖起行李箱,站定後說:“千葉,我被他們趕出來了。”
“嗯?”她沒反應過來。
他軟綿綿地說:“千葉,我失業了。”
她傻愣愣的,過了好久才“哦”了一聲,臉上不知道是什麼表情。他低下頭,像個無辜的孩子,“我沒處可去……”
是的,他失業了,他沒處可去,平時他就借住在蛋糕店的樓上。千葉終於理清了頭緒,明知他要說的那個結果,卻尤不肯承認,結結巴巴地說:“那……那怎麼辦?”
她自認清晨不是那種厚臉皮的無賴之人,奈何她看人一向不準,清晨不無賴,但他有別人沒有的坦率和孤勇,所以,他很直白地說:“我身上的錢不多,而且住酒店也不是長久之計,所以,我想去你家湊合一下。”
他臉不紅氣不喘,說得那叫一個天經地義、理直氣壯,反倒是她窘得紅了臉。去她家湊合,這個湊合……要怎麼湊合?
這個問題直到千葉拖著清晨的行李箱、兩人一起打車回到那間簡陋的一居室後也沒能想明白。清晨進門時有一絲遲疑,估計是被裡面的佈置給嚇的——東家留下的傢俱都是十多年前的那種舊款,客廳靠牆擱著一張四四方方的木製餐桌,四張木製靠背椅,椅面上的清漆甚至已經被磨光,進門的左側,也就是客廳北面是一個狹小的衛生間,客廳沒有窗戶,採光靠的是南面一個既算是廚房也算陽臺的地方。僅有的一間臥室在客廳的西邊,因為是舊式房,臥室的面積比較大,除靠南窗下擱了一張一米五寬的床外,西牆擱著一排衣櫃,東牆下居然還擺下了一臺電腦,即使這樣,人站在臥室裡也並不覺得太擁擠,這也算是當初千葉租房時最滿意的優點之一了。
千葉比較能省錢,所以整個出租屋除了房東留下的傢俱,她只自添了一張電腦桌,另外拉上了網線。
清晨像個好奇的觀光客一般,將不大的地方一一參觀了個遍,走到陽臺上時,提著電水壺準備燒水的千葉猛地跳了過來,緊張兮兮地衝過來阻止說:“你……你先把外套脫了吧。”
陽臺上的爐灶她從未用過,所以油膩比較少,她倒不是擔心清晨蹭髒了外套,真正要她命的是她早上晾在陽臺的內衣內褲,此刻正在清晨頭頂飄蕩著——他個子太高,跨進來時額頭居然撞到了垂掛的bra肩帶。
千葉窘得連電水壺都不知道該擱哪了,清晨卻渾然不覺地解了外套,隨手扔在客廳的椅背上,說:“我幫你做點兒什麼?”
他穿了一件淺灰色的V領羊絨衫,內裡的一件白色襯衫,襯衫領口的紐扣鬆了兩顆,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膚。白熾燈下,他卷高了袖子,正興致勃勃地開啟了電熱水器。
千葉有些失神,那個彷彿只存在於漫畫書中的美男子居然會出現在她家簡陋的出租屋客廳,這簡直像是在做夢一樣。她暗地裡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真疼。
熱水壺燒開了水,嗚嗚地冒著氣泡發出尖銳的聲音,千葉拔了電源,提著水壺回客廳,清晨不在,她向臥室探了下頭,發現十幾分鐘的工夫,清晨居然已經將他的衣物都從行李箱裡挪到了臥室的衣櫃裡。
“嗨,千葉,你看這樣擺著好不好?”
她的四季衣物並不多,但衣櫃裡看起來卻是滿當當的,常穿的幾件倒還掛的整齊,不常穿的她又捨不得扔,亂七八糟地塞在櫃裡,佔據了不少空間。
清晨將衣櫃做了個簡單的整理,他將自己的外套、衛衣、襯衫以及千葉的衣服按照厚薄季節排列,依次懸掛在衣架上,底下抽屜開啟,將疊好的羊毛衫、棉毛衫褲分層次的歸置好。他問千葉話時,手裡正拎著千葉的一雙棉襪在疊,而千葉則站在門口驚訝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傢伙的手真的有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