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裡彷彿還停留著那那名有著嫵媚笑容的少女陰冷猙獰的眼神,那種看死物一樣的眼神,還有掐在脖子上怎麼也掰不開的手,讓她一輩子都無法望懷,每每想起,都會感覺到一陣發寒,止不住的恐懼。現在的她,根本不敢再正視那個叫“千草三月”的女生。而她也知道,千草三月會特別的針對她,也是那時她說的話。

千草縈音皺緊眉頭,環視了在場的女生一眼,說道:“打擾了,各位。我是千草縈音。”

千草縈音所代表的千草家在場的人都是認識的,眾人臉色稍霽,但聯想起製作這一切的人叫“千草三月”,讓他們不得不嚴厲的對她。

千草縈音環視在場的人,然後挑了個離幸村精市兩人比較近的位置坐下,擺出嚴肅的表情,靜看事情發展。

三月咬著唇,陰鬱的看著那群叫囂的家長,手指甲狠狠的摳著手心。直到一隻大手強硬的將她的手掰開,將她的發冷的手握住。三月抬頭,看到那個很溫柔的少年朝她露出如往常般和煦溫柔的笑容。

心裡突然輕鬆起來。

無論他們怎麼說自己惡毒,至少阿市沒有露出嫌惡的表情。如果阿市也和他們一樣認為做了那些事情的自己惡毒的話,她想她一定會受不了,很難過的。

哼,她都沒有做什麼,經典的套麻袋敲悶棍灌水泥都沒有做過,憑什麼說她惡毒?!!三月憤憤不平的在心裡反駁。

她真的不記得那些事情了,她不知道自己差點殺死那個叫菊地櫻子的女生,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受傷的,但他們說確實是她乾的。

三月皺著眉,滿臉苦惱的回想著事情的經過。

校長室裡,家長們仍在憤怒的叫囂,要讓校長給他們的女兒一個公道。那些“受害者”的少女神色萎靡的坐在那兒,提不起什麼精神——應該說,自從幸村精市出現承認了他與千草三月的關係起,她們就提不起什麼精神了,覺得為了“幸村精市”所作所為的自己不過是個笑話——當事人都不領情了,她們又能如何?只能自欺欺人罷了。

幸村精市神色平和的與三月坐在角落裡,聽而不聞那一群叫囂的聲音,老神在在得讓陪同一起過來的網球部的一群正選們面色越發的古怪。

他們在等千草三月的家長出現,讓他們給一個公道。

當那個有著飄逸的長髮與美麗絕倫的臉蛋的男人出現時,三月下意識瑟縮了下,然後緊緊揪著身畔少年的衣服,可愛甜美的臉蛋變得無比的蒼白。

校長室突然安靜下來。

同來的還有溫柔美麗的幸村夫人,她朝眾人禮貌性的微笑,然後走到三月他們身邊,有些憐惜的看著女孩蒼白的臉蛋,溫柔的問,“啊啦,三月沒事吧?”

三月遲鈍的搖搖頭,忍住撥腿而逃的衝動,僵硬的坐在那兒。

“是……千草學長和幸村夫人麼?”幾位家長驚訝的看著那兩人,當認出千草彌彥的身份時,著實驚訝,更驚訝的是這兩人會一起出現。

當年立海大的千草彌彥,可是個風雲人物,立海大的學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謂是才貌雙全的風華滿冠少年,不知惹得多少男生女生的愛慕,與幸村伯榮並立於立海大,整個學生年代,在立海大中出盡了風頭。同幾屆的立海大的學生對於千草彌彥,有崇敬和愛慕有排斥,不管怎麼樣,千草彌彥的存在,在立海大真的是一個傳說也不為過。

千草彌彥挑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看著這群曾經少年時的校友——其實根本不認得這些路人甲乙丙丁,優雅的坐在他們對面,“呵呵,這麼多年了,沒想到還有人認得出我啊,真是榮幸呢!”

幸村夫人朝他們頷首致意,“啊啦,菊地先生、夫人、藤井先生、夫人、清川先生、夫人,好久不見!”幸村家在神奈川是個有頭有臉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