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對商壇上的一些家族都有些往來。作為幸村家的主母,幸村夫人認識他們也不奇怪。

相對於大人們的吃驚與欣喜,小輩們就顯得複雜多了。除去千草彌彥那妖孽長相,幸村夫人對千草三月的溫柔問候更令她們覺得不可思議。幸村精市與千草三月之間的關係,先前只是以為兩個人是情侶,而現在,竟然連事不關已的幸村夫人來了,這代表了什麼呢?

“啊啦,千草學長几時回日本的?”一陣交際禮儀的寒暄過後,菊地先生率先問,看到這兩人出現,心裡有種違和感。作為當年的校友,對千草彌彥與幸村夫人當年的情事是知道的,只是幸村夫人早已嫁入幸村家,聽說夫妻倆感情甚篤,所以這兩人的出現就有些耐人尋味了。而當年的事情發生後,聽說千草彌彥離開了日本,已經有十幾年沒有回來了,所以看到他出現,實在令人驚奇。

千草彌彥與校長打了聲招呼,說道:“今天剛從北海道回來,聽說我家女兒在學校出事了,所以來看看!”

千草彌彥的話令在場的幾名男士感到尷尬,但身為母親的幾人卻是憤怒的,菊地夫人怒瞪著千草彌彥,冷硬的說:“千草先生,出事的不是你女兒,而是我家可憐的櫻子,她幾乎讓你那怪物女兒殺死!!”

藤井夫人跟著說,“千草學長,雖然她是你的女兒,但她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過份了,我家乃梨幾時受過這種委屈了?”

“千草先生……”

千草彌彥噙著淡淡的笑容傾聽家長們的憤怒之言,眉眼一笑,成熟的男人氣息與歲月沉澱的氣韻,是極盡的風華沉淪,讓那些偷偷瞄他的涉世未深的少女們羞紅了臉蛋。

幸村精市當然也是個很出色的少年,但只是少年罷了,相對於經歷了時間社會淬瀝的千草彌彥,還失了些味道。

只是這麼個人,永遠是三月的惡夢。

幸村精市不得不將發抖的女孩攬到懷裡,撫著她顫抖的肩膀安撫。幸村夫人在心裡嘆息,卻沒有阻止兒子的作法。而趁空隙偷偷瞄見那對少年少女動作的校長則是抽搐無能了。

千草彌彥用手指敲著桌面,很紳士的等那群女人控訴完方說道:“你們的意思是,我女兒公然在學校裡對其他女生施暴?那麼原因呢?她要施暴也要有個由頭吧?”

“這……”

千草彌彥一針見血的指出,令眾人面面相覷,然後看向那群“受害者”的少女們。誰知道那群女孩卻別開臉,什麼都不說。

千草彌彥漂亮的黑眸掠過些許嘲弄,然後看向在幸村精市懷裡臉色慘白的少女,厭惡在眼裡一閃而逝,聲音清雅如琴,“那麼,小三月,你來給我們說說事情的經過吧?”

那聲音如魔鬼一般刺激著心臟,三月幾乎要尖叫出聲,幸村精市緊緊捏著她的手臂,另一隻手與她五指相扣,溫柔的說:“三月,給彌彥先生說一下當時的情況好麼?”

幸村夫人在眾人灼熱的目光中,撫著少女的腦袋,安撫的說,“三月別急,慢慢說。”

忍下眼裡因恐懼而憋出的淚,三月開始斷斷續續的說起這件事情的起緣,從一開始有人將她騙到小樹林,到那些女生的對話,到回覆理智時幸村精市等人的出來。途中,聽到三月重複那些女生八卦的話與極盡的汙辱時,在場的男士們尷尬的笑了下,而女士們則輕蔑的看了眼三月,千草彌彥垂眸敲著桌面,沒什麼表情。幸村夫人皺起眉頭,嚴厲的看著那群女生。幸村精市漂亮的紫眸掠過怒氣,千草縈音已經完全憤怒了。

當三月的話結束後,菊地夫人大聲叫起來,“即便櫻子說話難聽了些,但你也不能差點殺了櫻子啊!”

“難聽?”千草縈音護短的性格發作了,冷聲道:“菊地夫人看不起我們千草家麼?”作為內定為千草家未來的掌權者,千草縈音不容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