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娥只微微而笑,卻一字不應,吳氏無奈,回來說了,黃監生懊惱不絕。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小圖的地雷~!謝謝沒有包子吃的地雷~!

今天包子太困了,明天再上來回復留言。。。。

雌雄

眼看一日熱過一日,過了六月十五,頂上驕陽似火,地下爍石流金,人口中撥出的氣只如過了蒸籠一般。

小娥等了一月有餘,不得劉海石訊息,又想著父母,兩下里好不惦念。這日趁了天早,日頭還不曾燒起,徑把塊布鋪在院裡的石臺上,就著晨光裁開來。

方剪得幾剪,那邊老蒼頭正打水澆花,就聽門外鬧騰起來,手上一抖,早撂了剪子,三兩步開了院門。

果見劉海石立在門前,登時喜出望外,接了包裹,就將人拉進來,見他一臉倦色,忙忙安排了吃食,又往廚下燒了熱水,與他把乾淨衣衫換了。

劉海石一覺睡到午時,起身同小娥把飯吃了,兩個坐下閒話。

小娥見他面色鬆快,知他此次必有些把握,也自歡喜,又問父母訊息,卻見劉海石欲言又止,心下一沉,只抓了他衣袖,吃吃道:“我,我爹孃怎樣了?”

劉海石見她發急,曉得她會錯了意,只把手亂搖,道:“娘子莫要多想,我到福州頭一日便去尋了岳父母,不知何故,門兒鎖著,不見人應,次後連去幾遭總不見人,走前又去一趟,也無人應門,問了鄰居,又說岳父母並不在此處居住,可是另有居處?”

小娥聽了一呆,暗自思量那契約早已到期,父母如何還在那處,不見搬回?想到歡郎,心浮氣躁,急切間許多疑問在肚裡,怎好對劉海石開口?見他不安,反把好言語安慰。

又過幾日,兩個方在家中閒話,就聽巷中孩兒叫嚷,須臾又有鑼鼓聲往門前而來。

小娥眼中一亮,方叫人拿了賞錢,開了大門,就見那報信的人過了家門,徑往前方去了。

當下呆在當地,如意兒早叫將起來,道:“如何不認得門,竟往前邊去了?!”

說著追出門去,只在後邊嚷道:“是這家!是這家!是劉海石大官人家!莫要走錯了……”

那送信的就立住腳,哈哈一笑,只道:“小大姐,這還有個錯的?你家大官人不曾中得,自往他家去了!”說著揚長而去。

把如意兒臊在當地,半晌方往地下唾了一口,悻悻然轉回來。

小娥見劉海石青白了臉,一語不發,心中隱隱作痛,忙交人合了門扇,把閒話兒扯開。

如意兒耐不得,竄出門去,回來只絮絮說個不住:“竟是后街的張二郎中了!不是說他連大字都不識得幾個嗎?如何他中了,大官人竟沒中!”

小娥便把如意兒一瞥,示意她莫再多說,如意兒哪裡聽她,只顧自道:“若是從前娘子在時,定會為大官人打點,那些個考官,不送銀子如何作數,張二郎定送了許多銀子……”

方叨唸不止,猛聽劉海石道:“夠了!”如意兒便咬了唇,把小娥一瞪,往後邊去了。

晚間小娥上得床來,聽劉海石轉側不已,曉得他難受,只將他手兒緊緊握了。到半夜,忽覺身邊火熱,睜眼看時,劉海石面上燒紅,摸額頭已是滾燙。

心中叫苦,急急請大夫看了,只說是神思勞損,又有火氣在心頭髮散不得,兩兩相激,以至如此。

小娥哪等到天亮,半夜便去敲那生藥鋪,抓得藥來,煎了,扶了人灌將下去,守到天亮,並無一顆汗粒,扶額頭越發燙了,一發軟了腿腳,又請了大夫來看。

折騰到下午,方見他汗出如漿,才籲出口長氣來,到晚上又扶他喝了半碗粥,自家就倚著床頭睡了。

看看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