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想造反吧?”

辛追失笑:“我活得好好的,幹嗎要造反?我從少年時想的就是如何馳騁沙場,但從來沒想過居功封侯。你大概又要說我好戰吧?但領兵到如今也算是達到了我的理想,便是退也沒什麼遺憾的。”說罷,雙唇在她頰邊摩梭著,低語道:“何況,為了你,為了我們以後的安定,我什麼都願意做。”

牧冶不知道辛追還能拖多久,但她還是和紫依一起慢慢地開始收拾他們的行裝。光瑞瑞的,收拾起來就頗費躊躇。

牧冶還是拿了一個登山包,放了買來的書和兩三個瑞瑞的奶瓶和幾包奶粉,囑咐紫依回雲陽後奶粉吃完找牛乳來煮沸了喂瑞瑞,漸漸地讓他斷奶瓶。

紫依一一應著,牧冶卻發現她精神不濟,不由摸了摸她的額頭,也沒發燒,但看上去臉色蒼白。“紫依,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是有一點。從前日起,就覺得身上一點點地沒氣力。多做點事情都頭暈。”

“叫程大哥幫你看一下?程大哥今日沒跟二哥上醫院吧?”

“程大哥也奇怪呢,今日還沒看見他下樓,難道沒起來?”

牧冶疑惑,轉身上了三樓,敲程夷非的門。程夷非套了件圓領汗衫來開門,這已經是屬於不正常的了。在他們三人中,程夷非最講究儀表,就是在房內也是穿得整整齊齊的,辛追和卓青都喜歡圓領衫的隨意,他卻是喜歡穿有領子的,今天倒真是奇了。再看他的臉色,竟也是蒼白的。

牧冶忙問:“程大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有些頭暈。我自己診過脈,只是體虛而已。”

“你是不是也是從前日起就這樣的?”

程夷非低頭斂眉:“好象是這樣的。”

前日,便是六十日過後的第一日。牧冶心裡明白,這就是滕毅所說的後果了,只是不知卓青和辛追兩人如何,再拖下去又如何。

卓青房內無人,想來又是跟著辛追練功去了。

等辛追卓青回來,牧冶迫不及待地問起他們身體的反應。

辛追奇道:“我並不曾覺得疲乏啊。”

卓青卻說:“我也正奇怪呢。從前日起,我回到房中便覺得疲憊不堪,但早晨與主子去練功,倒又覺得無事。”

辛追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這也許便是國師所說的不能預料之後果。但我的逐鳳佩可以抵禦,故卓青和我在一起時便無恙。我們體質要健碩一些,反應便小一些。”

紫依也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剛才和小姐說話時會覺得比剛起床時好許多,小姐的隱龍鐲也有作用的。”

牧冶猛然覺得離別在即,不覺悲從中來,紅了眼眶,又不想讓眾人看見,返身匆匆向樓上跑去。辛追意識到了什麼,追了上去。

這一日,牧冶沒去上學。牧華出差回來後是在房裡找到她的,辛追抱著她,軟聲地安慰著。

牧華叫過下班回家的牧放,兩人在書房裡嘀咕了半天。過了一會兒,牧華又把辛追叫進了書房。紫依去叫他們吃飯時,聽到辛追在書房內說道:“是,這個,大哥請放心,經歷了這麼多,我自是知道怎麼與小冶相處。”

牧華的聲音響起:“只是在那邊,小冶沒了親情,到底少了幫襯。”

辛追道:“大哥對我還不放心麼?我決不會再讓小冶受到一絲傷害的。其實那邊方家的兩位哥哥後來也知道小冶的秘密了,他們沒有告訴方家長輩。我出發前,方大哥讓我們一定要找到小冶,說如果小冶回到雲陽,她永遠是方家的女兒。”

只聽牧放又說:“只是可憐我們,從此後見不到小冶。但剛才看她哭,我心裡真是難受得要死!”

辛追又說:“二哥,我倒信得過國師,有隱龍鐲在,小冶回來看你們也不是沒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