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都看著讚歎不已。而辛追三人的風格與他完全不同,騎在馬上分外輕鬆,走馬如履平地,三人騎得高興了,還不時在馬上交換位置,看得一眾馴馬師目瞪口呆,魚小悠的馴馬師不由地問:“他們,是不是蒙古人?”

牧冶看著眼熱,便想著放馬快跑,看看自己到底會騎到什麼程度。於是她開始夾緊馬腹,催馬前行。黑馬果然放開四蹄,在場中歡快地奔跑起來,牧冶在上面感覺有點御風而行的感覺,她本來就喜歡有速度的東西,於是不斷地催著坐下的馬兒。場內跑圈跑得無聊,她驅馬跑向馬場內的林蔭小徑。馬兒明顯興奮起來,四蹄翻飛,向著小路衝去。

辛追一回頭,看到牧冶騎馬往小路去了,而且速度飛快,不禁有點擔心,叫了一聲“小冶!”見牧冶沒反應,趕緊拍馬跟上。馮致遠也看到了,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小路盡頭有前兩天自己練習跨障礙的木欄,這匹馬應該還沒有接受這種訓練,萬一將牧冶摔下可要闖大禍了,他也一撥馬頭追入小道,一邊呼叫牧冶停下來,說前面有障礙。他的身後,卓青、程夷非也緊緊跟上。

牧冶已經聽見了馮致遠的叫聲,也想叫馬兒停下來,可馬顯然是極度興奮,越跑越快,牧冶已經顧不得勒韁繩了,只想穩定住自己的身子,別被甩出去。後面的馬蹄聲清晰地傳來,而前面出現了一道柵欄。

馬在興奮中,人在恐懼中。

牧冶不由自主地勒緊手中的韁繩,黑馬長嘯一聲人立起來,牧冶控制不住終於被甩了出去,遠遠跟在後面的牧華牧放都驚叫起來,馮致遠頓時臉色發白,然而前面那匹白馬上忽然人影一晃,只一瞬便又回來了,身前卻多了一個人,而那匹黑馬停在柵欄前嘶叫不已。

牧冶下意識地拉住韁繩後,只感覺在馬上再也坐不住,人便往道邊的樹上飛了出去。眼看著就要撞上樹,她認命地閉上了眼睛。就在此時,她感覺有什麼拉住了她的胳膊,接著便是腰被圈住,下一秒,她已落入一個溫暖的懷裡。已經被嚇傻了的牧冶,呆呆地由辛追摟著坐在白馬上。後面的馮致遠長出一口氣,只感覺後背已被冷汗溼透。他早已認出辛追便是那日和牧冶一起送致喬到酒店的男子之一,沒想到那男子身手如此之好,而且對牧冶也不是一般的關心,不由猜度起他的身份,心裡有點發酸。

牧華等人從後趕上,看見牧冶沒事,都鬆了口氣。但一向溫文爾雅的牧華卻是變了臉色,將牧冶劈頭蓋臉一頓臭罵:“牧冶,不會騎馬還騎那麼快,你到底得瑟什麼?都這麼大的人了,做事一點分寸都沒有,量力而行這個詞你到底知不知道啊!總是要弄得別人為你擔心,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牧放趕緊勸說:“小冶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嘛,我看她前面騎得挺好的呀。這馬太興奮了。”

牧華斥責道:“就你護短,會給她找理由。”

牧冶聽到大哥一聲“牧冶”,就知道大哥是很生氣了,眼裡含著淚囁嚅著說:“辛追說我會騎的,我試了一下也覺得會騎才這樣……”

辛追看牧冶被斥,有點心疼,聽她辯解又覺得好笑,低頭對她說:“我說你會騎是不錯,可你騎術不精哪!”

牧冶低頭不語。

辛追又冷冷地說道:“卓青,斃馬!”卓青應聲就要上前,牧冶大驚,急叫:“卓青,不要!”轉頭又對辛追說:“辛追,別這樣。是我逞能了,別人的馬,不能說斃就斃的。”

辛追淡淡地說:“馬沒馴好,容易傷人,自然該死。別人的馬,賠他金子便罷了。”

牧冶急了:“好好一匹馬,也是一條生命,現在我又沒事,你別叫卓青殺了。”

辛追想了想:“也罷,我要買下這匹馬,時時教訓。”

馮氏兩兄弟還真沒見過辛追這樣的人,聽他說要買馬,致喬說:“送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