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鶯之所以對火器這麼執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明朝的滅亡,就是因為明朝不注重火器的使用和開發,若是有著強大的軍力,又何愁有一天會被外族入侵?南齊雖不是曾經的明朝,但太過相似的狀況,容不得她不憂心。

如果可能,她想讓這個國家強盛起來,並延續下去,一血曾經八國聯軍侵略中華的恥辱,讓全世界都膜拜這個強大的民族,華夏民族,龍的傳人。

這是當年讀近代史的時候,她心裡的糾結和不甘全在這個平行空間裡爆發出來,也不知在這個南齊朝廷中,能不能按她所想的,成為真正的強國。

梁若愚說要來京,不過一兩天的功夫也就到了。雲墨直接把他接到府裡,先見過了郭文鶯,再給他安排住處。

梁若愚也是個農家出身的窮孩子,雖讀過不少書,也中過秀才,可到底見過的世面不多。看著這高宅大院氣派,前廳裡琳琅滿目的擺放著許多昂貴之物,頓時便有些侷促。

雲墨把他扔下,就走了。他一個人絞著手指,不安的坐在椅上,有丫鬟給他奉茶,也慌忙站起來給人家道謝。把個小丫頭樂得“噗嗤”笑出聲來,不過府裡規矩大,身為下人不敢隨意和客人搭言,她忙低了頭出去,走到門口時,不禁回頭望了一眼。

梁若愚卻莫名其妙的臉紅了,他本就面嫩,被女人看一眼都覺害臊的很。

這時候郭文鶯從外面走進來,她剛從衙門裡回來,身上穿著繡著孔雀的正三品官服,在邁進門的一霎那,曳撒的裙襬隨風飄了起來,好似盛開的太陽花,煞是好看。

她的膚色很是白皙,光潤如玉,豐澤的唇瓣不點而紅,襯著微微上彎的弧度,莫名吸引人。特別是那雙烏黑盈亮的眼仁,慧黠轉動,為她平添了幾分靈動的神韻。再配上一身大紅官服,便如美人配錦衣,精緻的孔雀朴子威武大氣,穿在身上,使得她氣質迥異,秀麗中帶著些許灑脫,又帶著一絲英氣,剛柔並濟,竟是糅合出一種異於常人的中性美。讓人乍一看上去,只覺異常好看,很容易忽視了她的性別。

梁若愚在看見她的第一眼,神色便凝住了,呆呆看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郭文鶯對他燦爛一笑,那笑容真好似今日豔麗的朝陽,“梁兄,你可算來了,文鶯等你多日了。”

梁若愚慌忙站起來,看著她胸前鼓鼓囊囊的兩團,更覺錯愕。他被雲墨接進京時,也沒人跟他說上京裡來幹什麼,只聽說是郭文鶯找他,想著他的郭兄弟便巴巴趕來了。沒想到郭兄弟竟然住在這樣的深宅大院,而且還是一身官服的出現,尤其是……?

他盯著她看了許久,真的是許久之後,才吁了口氣道:“原來是為兄眼瞎了,郭兄弟竟然是個女子。”他頭一次知道,原來女人穿朝服,是這個樣子的。

郭文鶯笑道:“梁兄不要介意,當日在保定府,文鶯確實有難言之隱,所以才沒把實情相告,還請梁兄恕罪。”

梁若愚忙道:“不敢,不敢。”

郭文鶯坐下來,吩咐丫鬟又上了些茶點果品。她在外面忙了一天,也是餓了,拿了塊糕餅狠狠咬了幾口,又灌了幾口茶水。

梁若愚見她這般吃相不禁笑了起來,先前的侷促不安也半點不剩了。他還以為見了高官就如何如何,說到底他的郭兄弟還依然是那個會跟他討論機關術,研究學問,會大口吃驢肉火燒,大口飲酒的那個豪爽少年。

這麼一想,頓覺放鬆了許多,說話也隨意起來,他笑道:“不知郭兄弟找我來,可是有什麼事嗎?”

郭文鶯又灌了幾口茶水,把塞在喉嚨裡的糕餅嚥下去,才道:“正是有事找梁大哥,白玉生被抓的事,梁大哥可知道了?”

梁若愚是那種雙耳不聞窗外事的,一身書生意氣,自然不知道朝廷的事,聞聽忙道:“白玉生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