繚繞在整個院子中。

倏然,心莫名的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少年不由得擰起眉頭,又一次,狠狠地抽搐,白皙修長的手不由得緊緊抓牢心口,那裡似是隨時都會碎掉一般。是心在痛,很痛很痛!

少年面露痛苦的神色,慘白了整張臉。

彷彿隨時都會頹然倒地一般,驀然,一襲粉色倩影扶住了他,他微微的怔了怔,似乎是熟悉的粉色,卻沒有少女身上散發的奇異香味,而是一股淡淡的梅香。他頓時抽回了自己的手:“珠兒,有事?”面上那一抹欣喜全然消失不見,唯獨剩下了冰冰冷冷的樣子,還摻雜著一絲蒼白。

一襲粉裝的珠兒清秀的眉目驀然糾結在了一起,無奈地又舒展了開來。她心疼地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個男子,柔軟飄逸好聽的聲音傳出:“少主,你······是不是又開始痛了?還是老症狀,你醫治好了所有的人卻無法醫治自己的心病嗎?不要再這樣下去了,少主。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少主這樣的症狀,珠兒沒少見過。她不懂得那會是怎樣的痛苦,她卻也知道只有像自己眼前這個少年才能將疼痛偽裝的這麼雲淡風輕。他從來都不懂得照顧自己。

看著少年不答話,依舊望向遠方的雙眸,她心底像是壓抑著一塊巨大的石頭,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唉。”

“你們讓開,讓我進去。神醫在哪兒?······神醫在哪兒?······”依稀有幾絲吵擾灌入耳膜。紛擾的聲音讓珠兒不禁蹙眉。她抬頭瞥了眼依舊紋絲未動的少年,哀怨的抬起美目,疾步走了出去。

珠兒趕到的時候,一個身著藍袍的少年依舊在肆意瘋狂的亂砸東西,她不由得心底一陣惱火,怒斥道:“何人敢在冰雪堂前生事?”聞言,冰雪堂內所有的夥計小廝都停止了動作,安靜地呆在一旁,低著頭。

誰料,那個少年看著珠兒,不由得疾步衝上前去,還不等珠兒反應過來,他便一把抓住了珠兒的手,急匆匆問道:“你就是神醫?”

珠兒不由得滿臉緋紅,美目裡水汪汪的像要是滴水,無奈的埋怨地嘆了口氣,掙扎開了藍袍少年的手。少年似是依舊未感到失態,雙眸中依舊充滿了緊急。珠兒揮了揮衣袖,滿目冰霜卻不失不食煙火:“我不是神醫,今天冰雪堂不診治,公子請回。”

“不診治?”少年的眼眸裡似乎是充斥著血絲,他猛然跑到門口接待的椅子上抱起了一襲粉裝的少女,衝到珠兒面前:“既然你不是神醫,請你讓開,若是她有事,你們都要陪葬。”

似是那麼一瞬間的錯覺,珠兒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藍袍少年凌厲的雙眸和少主的是那麼相似。

珠兒連忙伸出手臂企圖阻止少年的闖入。但畢竟,珠兒只是一個不懂武功的若女子,少年很輕鬆的衝過了她的防線。飛快地向後堂跑去。珠兒不由得微微蹙眉,低斥:“遭了!”隨即也跟著少年的步子快速地向後院跑去。

藍袍少年一路的衝向後院,懷中抱著的少年臉色一點點地慘白下來,他的心無疑是狠狠地揪了一下。加快了步伐。直到,他衝到後院的荷花池時,不由得止住了腳步,看著那個站在荷花池前的白衣少年,不由得在腦海中浮現了一個輪廓,心底卻是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你······”藍袍少年咬了咬牙,不知從何說起。

白衣少年似乎是不經意間回過頭,眼眸裡沒有一絲的溫度。薄唇輕抿,看不出是什麼表情,絕塵的少年屹立在風中似是下一秒就要倒下一般弱不禁風的樣子。藍袍少年甚至以為自己認錯了人,一個多月前,他們還見過面,那個時候的他是一個飄逸若仙,明眸皓齒的少年,他微笑以為自己懷中的少女而微笑,而現在,這個樣子的他······

藍袍少年顧不得多少,他顧不得為什麼少年看到自己沒有一絲驚詫的樣子。而是衝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