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洛雲祈,你快點救救她!”

少年毫無感情的眼眸順著藍袍少年望向他懷中抱著的女孩。不由得心底慢了一拍,那樣熟悉的面容,時時刻刻刻印在腦海中的面容,他又怎麼會不記得?面色從對一切事物都無所謂變得慌忙。

少女的睡顏面上赫然是慘白,黛眉糾纏在了一起,緊閉的雙眸似是在做著怎樣的戰鬥一般,他的目光瞥向少女胸前赫然插著的一把利器,心中又是驀然抽痛,他狠狠地咬著自己的薄唇,顫抖著聲音喚出千年前的名字一般:“伊沫——”

他接過少女,渾身冰冷的伊沫,血液還在從胸口滴答滴的不停落下,染紅了他潔白的衣衫。沒有做任何的顧慮,他疾步離開荷花池,轉向另外的一處走廊,不遠處的盡頭,赫然是一間房子。

望著少年抱著少女隱沒在遠處,藍袍少年的心頓時鬆下了一口氣,卻又再次擰起了眉頭:那個少女註定不屬於自己!回過神的瞬間,他看到了那個粉衣少女倚在走廊的柱子旁。少女衝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發呆,他不由得衝少女微微的笑了笑:同是天涯淪落人啊。少女似是意識了過來,尷尬地笑了笑。

這個時候,周俞灝反倒不擔心伊沫了。庸醫以為是絕症,但他相信洛雲祈絕對可以醫治!

“少主······好像很緊張這位姑娘。”珠兒緩緩地踏步走到了藍袍少年的身邊。

藍袍少年眼底說不出的悵然:“他們是舊相識了。沒有想到洛雲祈居然既是冰雪堂的神醫。這個世界還真是圓的,不管是天南地北,有緣分的人遲早還是會走到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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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利的匕首直直的插在心臟的邊緣,若是再稍微偏向心臟一點點的話,他真的不敢想象下去了。匕首上淬了毒,是綺羅香,只有永夜才有的秘製毒藥,他微微一愣。看著少女安詳的睡顏,臉上的慘白也已經消失不見。他可以確定伊沫已無大礙,不由得笑了笑,低低的呢喃:“這次,你總算不會再撇下我了。”寵溺地聶了聶少女身上的被子。

眼角驀然掃到桌子上那把鋒利的匕首,嗆著刺眼的銀光。上面還殘留著少女身上的鮮血。不由得狠狠地咬了咬牙,眼底的溫柔陡然消失,全然變成了無盡的憤恨。特別是那把匕首的手柄上刻著的字。

“唔······”少女嚶嚀一聲,拉回了雲祈的視線。臉色瞬間變得溫柔,他的嘴角永遠都掛著溫柔的微笑,守在少女的身邊,淺淺的笑著。似乎這樣就是他一生的幸福!

猶如羽翼一般的睫毛微微卷曲著顫抖著,先是不適身上痠痛的蹙眉,隨即眉頭舒展開來,那猶如捲曲的羽毛一般的睫毛微微開啟,露出了漆黑如子夜般的雙眸。她似是還未熟悉身上的不適,身體上如撕裂般的疼痛讓她不禁再次皺眉。

她睜開雙眸,掃了一眼室內,眼睛終究還是落在了窗前的一襲白衣的人身上,那飄逸若仙的白裳只有一人可以穿的如此飄逸。彷彿是特意為他而創造的顏色一般。她臉上已經說不出是什麼神態了,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抬起水霧般的雙眸,將那個時時刻刻魂牽夢繞的少年記憶在眼眸中,腦海中。

熟悉的容顏,眼底似是蒙上了一層迷霧,嘴角那一絲久別重逢的溫柔微笑一下子烙印在她的心底。只是,消瘦的如此嚴重,臉色也不如初見時那般瑩潤。伊沫的眼角泛出了絲絲的淚跡,一下子撲到了他的懷裡,心底說不出的苦澀和幸福。統統凝咽成說不出的話。

不知不覺的,淚水浸溼了雲祈雪白的衣裳,她依舊是哭泣著,真心的,不帶一絲的偽裝。彷彿是要將這十幾年來的委屈統統都透過淚水傾訴出來。

雲祈的手僵持在空中半晌,緩緩地落下輕輕地拍著伊沫的後背,似是在安慰一個愛撒嬌的孩子一般。雲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