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是心疼又是幸福地揚起嘴角。

“乖,我在這裡。”

這樣一個溫暖的懷抱,她不知道渴望了多久,每每都是這麼無奈。她只是一個女子而已,她希望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她希望一個有一個依靠有錯嗎?她太累了,那些偽裝根本就不適合她!

“我好怕,我怕的東西好多。剛剛,我以為,我真的要死了,我以為我這一生都不會再見到你了!你知道嗎?我在害怕,我害怕離開你。”伊沫的眼底泛著淚花,依偎在雲祈的懷裡,感覺到了環在自己腰際的手微微的緊了緊。她繼續凝咽著:“我以為當初我狠心地拋下你,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原諒我了。我以為,你會巴不得我死掉。”

雲祈渾身猛地一怔,忽然把伊沫抱的緊緊地,在她耳邊用顫音輕輕地叫了一聲:“伊沫——”

伊沫的淚水更加肆意,她無法想象。在無數個夜晚,她望著那一輪月色,無數的畫面重現眼前,她默默地壓制著自己的心痛,一遍遍沾著茶水在桌子上書寫著他的名字——雲祈,一遍又一遍。如果,她都那麼痛的話,作為被她狠狠傷透了心的雲祈承受的會是怎樣的心痛?一次次被噩夢驚醒,一次次低低呼喚著她的名字,一次次撕心裂肺的扯著他所承受的極限?

雲祈深邃的雙眸埋在她的髮絲間,微微嗅著伊沫身上特有的氣息,真實的味道告訴他,自己並不是在做夢,他猛地抽了口涼氣,沙啞低沉的聲音久久迴盪:“傻瓜,我怎麼可能會巴不得你死掉。幸好你沒事······要不然,你讓我怎麼過?”

這話猛地讓伊沫一怔,她曾經想死亡也許可以幫助她拜託一切吧!可是,她錯了!自己謀求了這麼久的幸福,難道就要因為一念之差統統付諸東流?猛地咬了咬牙,就算是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她又怎麼忍心讓雲祈傷心一輩子?

腦袋驀然埋進了雲祈的懷裡,低低傾訴:“不會,我不會再離開你了。一輩子都要牢牢地鎖住你,一直陪著你。直到你厭惡的那一天!”

雲祈端起案几上的一碗要湊到她的面前,帶著妥協似地哄孩子一般的聲音寵溺道:“乖,把藥喝了。我永遠都不會有厭惡你的那一天!”

“嗯。”伊沫溫柔的笑了笑。原來在他面前她可以這麼放鬆。

她端過白瓷碗,裡面黑褐色的藥似乎很苦。她皺了皺眉,不假思索地一飲而盡。望著空蕩蕩的藥碗,只覺得苦味一瞬間湧上心頭。

不知何時,自己面前一雙白皙修長的手遞過來一個紙包起來的東西。她抬起頭,疑惑地接過紙包。雲祈衝她笑了笑:“快些吃下吧。很甜的。”

“嗯,”伊沫聽話的拆開包裝,一口咬下,只覺得,滿嘴都是甜味,其苦無比的藥味明顯的全部都被沖淡了。她似是很受用地又咬了一口,滿意的神色浮上了眉頭。

不知不覺的想起了他們的初見,痴痴的笑意浮上了唇角。

“笑什麼呢?”少年磁性好聽的聲音響起。

伊沫不由得笑的更勝:“還記得第一次你餵我吃藥嗎?我嫌苦。你居然因為找不到糖,苦惱了很久,是不是?”不由得,咯咯地笑了起來。

雲祈微微的蹙眉,隨即又笑了起來,寵溺的揉了揉伊沫的墨髮。靠近伊沫的雲祈身上散發出淡淡的甘草氣息,伊沫很受用的依偎在他的懷裡。胸口的傷也不再那麼疼痛了,卻也不知道是因為雲祈的醫術高明還是那蜜餞的作用。

她微微的閉上了眼睛,享受著少年身上的無盡溫暖。忽然,只覺得唇上微微一涼,一片柔軟帶著絲絲的清涼掠上了她的唇,和她的灼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很輕柔的吻一點點的舔舐著她的唇,輕輕地撬開她的貝齒,溫柔的輕吻著她,不帶半點清欲的輕吻如羽毛一般落在她的唇上。

輕柔,憐惜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輾轉允吸。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