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爺哄好了就哄好了唄,能怎麼著。要說來女人就不能慣著,就得像爺學習,把個三奶奶治理的服服帖帖,捱了呲,還得笑臉相迎。荀穆皮笑肉不笑的說:“姑娘是女子,我是男子,哪有讓姑娘提著燈籠的道理,這傳出去,我荀某人還怎麼在府裡待了。”

馨香側過頭去,暗處裡禁不住撇了撇嘴,還荀某人,以為自己是誰啊。

高五爺和高七爺這會都在安怡居里。

老太太看著兩孫子就高興,讓錢媽媽拿榛子過來吃。

“這榛子炒得真香。”高潭拿夾子夾了一個吃。

“五哥單想著他自己。”七爺高波自來會討老太太歡心,夾了個榛子仁,先往老太太嘴裡送。

“好,好。”惹得老太太慈祥的笑起來。

一旁椅子上坐著的徐氏就見縫插針的說:“他就是比不得七弟心細呢。”

高潭就看了徐氏一眼。

徐氏回身剝了個橘子,拿銀剔子去了外面的橘絡,走過來,遞給老太太和高七爺吃,“這是宮裡賞的橘子,市面上還沒得賣呢,老太太和七弟嚐嚐甜不甜。”

一旁坐著的高潭伸手朝徐氏要,“也給我一瓣嚐嚐。”

徐氏討老太太笑的故意一撇嘴,“五爺想吃自己剝唄,罰你吃東西不先想著老太太。”

“老五,還不快給她一巴掌。哪裡有讓爺們下不來臺的媳婦。”老太太卻是不領徐氏的情。這馬屁拍在了馬蹄子上。

高潭自己伸手在果籃子裡夠了個橘子,剝了一半放在嘴裡,說:“好男不跟女逗,我才不打她呢。”

老太太笑說道:“可不是,咱們高家可不興打女人的,打女人的男人算什麼好漢。”

徐氏側過頭來,不動聲色的朝高潭指了指側臉,十分有戳他老底的樣子。

高潭清了清嗓子當沒看見。

門口,沈暖玉見高寒冷站了半天也沒有要進去的打算。是怕兩人一進去,擾了這天倫之樂?

倒是錢媽媽出來拿東西,看見了兩人,唬了一跳,忙笑著說:“侯爺和三奶奶來了,快請進屋來!”

屋裡老太太聽見,歪了歪身子,收了笑,朝外喚道:“涵哥兒來了?怎麼不進屋呢,快進屋來!”

高凜西這才抬腿進來。沈暖玉跟在他身後。

一見高凜西,高潭和高波都下意識站了起來。

“還不給三哥和三嫂搬椅子過來。”高潭看向徐氏說。

沈暖玉想著白天的時候,徐氏當眾說那麼難聽的話揶揄她沒錢,這會被高潭這麼支使,還不得當即掉臉子。

餘光看去,不僅沒掉臉子,反而賠笑著真去搬椅子了。足可見高寒冷在這府裡是什麼樣的地位。

“五嫂歇著,還是我去吧。”高波笑著要替徐氏。

“都坐下,這是在朝廷怎麼的。”老太太臉上不太好看,吩咐錢媽媽說:“給涵哥兒搬個椅子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