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人若懷疑小女子是兇手,那麼小女子的動機是什麼?”

“動機?”孟大人又介面了,“還用說麼?我兒與田大人的公子訂了親,你心中嫉妒,遂起歹意將她殺害!”

“我為什麼要嫉妒?”我轉頭望向他,“他二人訂親與我何干?”

孟大人冷笑連連:“只怕你早在心中暗暗仰慕著田家公子罷!”

“證據呢?”我含笑問道。

“有我兒閨中好友陳、劉兩家的小姐可以做證!”孟大人轉向季狗官道:“季大人將她二人傳上堂來一問便知!”

季狗官遂命將那陳、劉兩位小姐帶上堂來,果然是昨晚哭著把我指為兇手的那兩個女人。兩人上堂後每人瞪了我一眼,而後按程式先自報了家門,一個是吏部郎中的千金陳舒妤,另一個是下府都尉的千金劉若詩。狗官便問向二人道:“昨夜你二人指稱嶽靈歌為殺害孟如意的兇手,可有證據?”

那劉若詩道:“回大人的話,我等幾人數年來乃於閨中一起玩大的,彼此自然瞭解甚深。這嶽靈歌自來便對如意嫉妒有加,且一直暗暗傾慕田家大少爺田幽宇,近日聽聞田公子與如意訂了親,想是心中怨恨交加,便……便起了殺心,只可憐瞭如意……”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旁邊的陳舒妤也連連附和道:“這事姐妹們都知道,大人若不信大可問問去!”

我一時間哭笑不得,這簡直是黑白顛倒哇!以前的嶽靈歌嫉不嫉妒孟如意我不知道,不過孟如意對嶽靈歌的嫉妒我可是看得很清楚呢。雖不知那些所謂的“姐妹們”都是何人,總歸不過是日常欺負嶽靈歌慣了的富家無聊小姐們。這些上流社會階層的子女們閒來無事相互往來,就像現代世界學校裡的女孩子們一樣,都有各自的小圈子,各分派系,各有死黨對頭。去問她們?她們都是一個鼻孔出氣的,能問出好兒來才怪。

那孟大人適時介面道:“這便是岳家小賤人殺害我兒的動機,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季大人還不結案更待何時?!”

狗官並未答話,只是望住我陷入沉思。我知道他的難處,這件案子怎麼看也是對我十分不利的,物證是那沾血的衣服,人證是昨晚所有到場之人以及眼前這兩個指證我作案動機的女人,完全沒有突破口可以令我翻案,就連我自己都忍不住要搖頭嘆息了。

那孟大人見狗官不說話,不禁怒道:“季大人!你遲遲不做判決,莫非有心偏袒不成?!”

便聽狗官緩緩道:“下官尚有些疑問……李佑,就你對昨夜赴宴之人的問詢,第一個發現嶽靈歌與孟小姐屍體的人是誰?”

李佑出列稟道:“回大人,是田心顏小姐的丫環,名喚秋月,據說昨夜便是她引了嶽靈歌與孟如意至田小姐房中換的衣衫,而後秋月將嶽靈歌換下的衣衫送至洗衣房,回來時恰巧經過案發現場,因而發現了孟如意的屍體。”

狗官便道:“喚秋月上堂。”

秋月上得堂來,哆哆嗦嗦地跪下磕頭。狗官和顏悅色地對她道:“秋月,你且將昨晚看到案發現場的經過細細稟與本府。”

秋月結巴著道:“回大老爺、的話,昨夜奴婢將嶽、小姐的衣服送到洗、衣房後便沿路返回我、家小姐的院子,見嶽小姐和孟、小姐已不在屋內,便往前面花廳而去,誰知走至假山處時便見、便見孟小姐倒在地上,嶽小姐渾身是血地站在她旁邊……奴婢嚇得喪了魂,跌、跌撞撞地跑去前面叫人……然、然後大人就、就知道了……”

原來昨晚那個尖叫著跑掉的人是這個丫頭,可惜當時我才從昏迷中醒來,加之夜色太暗,視線一片模糊,否則一定得叫住她,至少不會落得像現在這麼被動。……咦,等等!——夜色太暗?

我驚覺地望向季狗官,見季狗官瞟了我一眼,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笑意。

聽得他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