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極限了。就算是維持這個速度,時間一長,馬也是受不了。所謂的八百里加急,其實也不過是時速三十多里不到四十里而已,每匹馬的結局都是給生生累死。

五十里,大約一個時辰多點兒就可以到,董策看了看天色,現在正是午時,到了那兒的話差不多是是剛到申時。而根據營地裡留下來的痕跡,范家的商隊差不多是一個半時辰之前出發的,以他們的速度,估計申時范家的商隊還到不了下一個孩子。

家丁隊滾滾向北而去,董策的判斷果然沒錯,不到半個時辰,前面的探哨便是回報,已經發現了范家商隊的蹤跡,就在五里之外。

董策嘴角露出一絲森冷的笑意,低低自語道:“範永鬥,你賣國賣祖,遲早有一日,我要將你千刀萬剮。就從今日起吧!這不過,是一個小小打的教訓而已。範介休,你當初抓我手下拷打之時,可曾想過今日要付出如此代價?”

……

龐大的商隊在草原上緩緩行進著,就像是一條巨型的蠕蟲在一抽一抽的緩緩向前抽動。

在旁邊不遠處,一隊騎士縱馬而來,他們一個個興高采烈的大聲笑鬧著。

為首的那人二十五六歲,一身皮甲,正是範介檣。他手裡握著腰刀,上面還淋淋瀝瀝的滴答著鮮血,而馬鞍子旁邊,卻是掛了好幾只野雞擠野兔子,手裡還提著一隻獾子。

看來他們方才是去打獵了,而且成果還不算少,至少範介檣這裡不少。

旁邊一個護衛笑嘻嘻的恭維道:“大哥真是好樣兒的,那箭射的叫一個準,喝,一箭一個,就沒見有失手的。尤其是最後那一箭,直接從眼珠子裡頭射進去,外頭的皮毛就沒損半分。若這不是兔子,換成一條雪狐狸,那皮毛可就能賣了大價錢!想當年,俺……”

這護衛是獵戶出身,有事兒沒事兒便愛顯擺他過去的經歷,什麼射過多少狐狸,什麼射死過一隻老虎之類的,眾人自然是不信的,而且聽了這麼多遍,耳朵都生繭子了。

見他又要開吹,旁邊一個護衛趕緊打斷他:“得了,得了,趕緊別扯了,知道你五年前也是這麼一箭射死了一隻狐狸,可惜你弓力太大,結果把那狐狸後頸給穿了個洞,沒賣出大價錢去,咱不說成不?大哥箭法也是你能比的?”

之前說話那家丁給堵得滿臉通紅,怒道:“我自不敢和大哥比,卻敢和你比,如何,咱們有空兒比劃比劃?”

“得了,得了,犟什麼犟?”範介檣擺擺手,淡淡笑道:“要說方才那幾箭,我都不在意,但是方才那一刀,嘿,一刀砍過去,就知道跟以前不大一樣,心裡那爽利……”

他微微抬頭,輕輕吁了口氣:“你們不明白的!”

眾護衛自然不明白,不過卻不妨礙他們大拍馬屁,範介檣都是笑呵呵的收了。

範介檣是范家人,但是卻是范家遠支,要稱呼一聲少東的話,他們自己都叫不出來,又實在是不知道該叫什麼,只好一聲大哥了事。

等他們回到商隊,範介檣把打來的獵物扔給了負責做飯的夥計,讓他晚上給燒幾個好菜,便是回了自己的位置——範介年的馬車旁邊。馬車裡傳來一陣陣男人女人的淫笑**聲,聽的範介檣心裡火燒火燎的。他也是精力旺盛的青年,聽了這聲音哪裡受得了?只不過範介年的女人他可是想都不敢想,兩人名字雖然只差一個字兒,但地位可是天差地遠。

“這狗日的,遲早死在女人身上。還有這些浪蹄子,昨日還要死要活的哭鬧,今日就給弄得爽利了?臉也不要!”

範介檣心裡狠狠的罵了幾句。過了好一會兒,才是強逼著自己把心思轉到商隊身上。

他雖然才二十六,卻已經是往來關內外十年的老手了,這條路一年總要走個三兩遍,早就已經是爛熟於心。他估計了一下,大約再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