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勇慶,你是解首兵,待會兒不要向前,就把弟兄們殺的人頭都剁下來就是了!”

他冷冷道:“這個活計,總能做好吧?”

董勇慶本來也是滿臉的興奮猙獰,聽到這話不由得一滯,默默的點點頭。

耶律斡裡和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沒再說話。對於董勇慶,他是很看不上的,這也是人之常情。就像是職場精英看待自己的同事覺得為什麼這麼簡單的事情他們做不好一樣,勇武之人也對那些懦弱到了極點的同伴即不屑又無法理解。

在自己手下,在這個以‘勇’字來命名的都中,卻是出了這麼一個廢物,向來是被耶律斡裡和視為是奇恥大辱。自從那件事之後,明裡暗裡的沒少為難折騰他。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耶律斡裡和根本不想讓董勇慶當解首兵,因為解首兵的危險度實在是太低了。按照耶律斡裡和的想法,乾脆便把他送到最前頭,一刀讓土匪給剁了算了。這等廢物,留著讓人看了就心煩。

不過他也很清楚,若是自己這般做了,第一個饒不過自己的就是老爺。最後想了想,還是前程要緊,這廝就讓他且撿個便宜吧!

董勇慶低著頭,他能感受到同伴投來的那一道道目光,裡面有憐憫和同情,但是更多的,卻是不屑。

其實從家丁們開始衝鋒到土匪四散而逃,不過是很短的時間而已,便是那些最先開始逃跑的土匪,也沒跑出去多遠。開闊的地形和土匪們散亂的分佈給了家丁們衝鋒的衝刺空間。不過到了近前的時候,他們都是開始放緩了馬速。董忠庸雙腿夾馬,左手拉了拉韁繩,將馬速放緩了。若是馬速太快,怕是長矛就只有一次使用機會了,或者是乾脆把人給拉的脫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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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時何時?戰亂之時! 二二五 屠殺

他右手握住了長矛的尾部靠前一些的所在,長矛的尾部則是被他夾在了腋下,如此探出去的長矛長度少說也在一丈二尺左右。d…m這個姿勢他已經重複了不知道多少遍,幾千還是幾萬?反正騎在馬上,持著長矛,自然而然的就用了出來。

他身子微微向前傾斜,腳蹬在馬鐙子上藉著力,手中長矛的矛尖兒微微向下。

他選定了自己的目標,那是一個身材中等的土匪,他穿著一身不合身的綢緞長袍,那長袍明顯是大了,穿在他身上空空蕩蕩,可以想見,它的原主人身材是要比這個漢子高大不少的。為似乎是為了逃跑方便,這土匪還把長袍的下襬在腰間繫了一個釦子,看上去很是不倫不類。而這件不合身的綢緞長袍上面還有血跡殷然,也可以知道,他的原主人,大概已經不在人世了。

“可惜了這麼一件好衣服。”董忠庸心中竟然生出這麼一個念頭。在他眼中,那條即將逝去的人命,似乎還不如這件衣服值錢。

這個土匪的肩膀上背了一個很是不小的包袱,看上去也挺沉,怎麼著十來斤是有的。他揹著包袱跑,顯然是很吃力,速度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但是卻是怎麼著都不扔下。

董忠庸大致已經猜到這包袱裡面是什麼了。

近了,越發的近了!董忠庸把矛尖對準了這土匪的後心。

那土匪似乎是也聽到了後面的馬蹄聲,他一邊跑一邊轉過身來,看著不斷接近的董忠庸,滿臉都是絕望,忽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揮舞著手中生了鏽的鐵刀向著董忠庸發出了一陣陣狂暴的吼叫。

似乎知道無法倖免,他也不跑了,鼓起了最後的勇氣和力氣,忽然把手中的刀向著董忠庸扔了過來。

只是他之前力氣耗盡,這一下,已經沒什麼力道和準頭可言了。

董忠庸心中一驚,低頭一躲,那刀便是從他的腦袋頂上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