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的,一般並無這等規制。

這老者拿起一把狹長的小刀,衝著董忠庸屁股蛋子一小團虯集在一起,大約有指肚大小的皮肉一劃,董忠庸口中格格格的聲音頓時變大變得密集了不少。這老者年歲雖然不小,下手卻是很快很穩,一刀劃開的很乾脆,然後放下刀子,拿起鑷子,從裡面夾出來一根長長的木刺,還有半截草莖,幾粒塵土。

他做這番動作的時候,鮮血又是汩汩的流出來,疼的董忠庸的身子一陣陣的哆嗦。

老者左手抬了抬,想要捋一捋頜下那一部美髯,不過很快便想到現下手髒,於是又止了動作。他右手剛夾完,左手便拿起了一個小酒瓶,往董忠庸的傷口上倒去,一股透明的酒液流出來,直直的衝上去,頓時把血水衝開,泚出了慘白色的肉。這一弄,疼的董忠庸喉嚨中發出一陣低吼,又不願大叫出聲,疼得他用腦袋狠狠的去撞那床頭,似乎這樣就能稍稍減少些痛楚。

“唉,你就忍著點兒吧!”這老者嘆了口氣,慢慢悠悠道:“你們先捱了板子,這裡給打的血肉模糊,皮肉揪成一團,若是不清洗的話,根本就甭想傷口安然癒合。即便現在乃是冬日,天氣嚴寒,化膿也是易事,而其這般大片的化膿,到時候再想收拾,非得把皮肉都給削掉一層不可,你想想,到時候又是何等的疼痛?而你們被打之後,又是給扔進大牢,那大牢裡頭何等髒汙?你們又不曉得如何保護,定然是翻身動作了,是以裡頭不但進了許多木刺兒,草屑,沙塵,甚至還有蟲子鑽了進去,若是不給你挑開清理,嘖嘖……那後果,真真是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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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時何時?戰亂之時! 二六八 醫館

“你現下是疼,等老夫給你這般一整治,再給你敷上老夫親手調製的藥膏,回去好生將養一些時日,就能好透了…”

他聲音很洪亮,吐字也很清晰,雖然嘆氣說話,卻是眼神清亮,手中不停,顯然是見慣了這等事兒,早就心中無波也無瀾了。

一邊董忠康忽然問道:“老先生,我等以後好了之後,可還能騎得了烈馬,開得了硬弓麼?練武一干事,可有什麼妨礙?”

他問的也正是董忠庸最關心的,登時感覺也不那麼疼了,豎直了耳朵仔細的聽。

“自然是無礙的。”老者矜持一笑,傲然道:“我金針姬的名頭,你可陽和城打聽打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便是你斷了胳膊腿兒,只要是讓人剁了,老夫也總能給你調理好,何況你們這點兒皮外傷呼?實話告訴你們,老夫給你們清理傷口,敷藥診治,這般細緻的水磨工夫,沒有十年的經驗是做不得的!你們一人便要收你二十兩銀子,老夫這銀子,豈能白收?既收了錢財,自會用心辦事。”

聽他這般說,董忠康二人方自鬆了口氣。他們這才知道,原來為了請這老者給他們診治,老爺竟是花了這麼多錢,想想自己這一番出來惹出來的許多麻煩,勞動老爺奔走,頓時心裡更是愧疚萬分,難過的幾乎要哭出來。

過了足足半個時辰,董忠庸的傷口才算是處理完畢,鮮血已經把他身下的被子浸透了,那老者手邊的幾個酒瓶也都已經空空如也,而董忠庸中間已經疼的暈闕過去兩次。不過他愣是一聲都沒有叫出來,這等剛強堅硬,也是讓那老者動容。他手下醫治過的病人無數,但是少有這般硬氣的,多數都是哭得昏天黑地,嚎的風動雲起。

到了最後,那老者乾脆給他嘴裡塞了個木橛子讓他咬著,免得太疼不慎之下咬斷了舌頭。這等事兒可是發生過的。

他吩咐了一聲,那小丫頭招呼了兩個青年漢子進來,把董忠庸抬到一邊乾淨的床上,而後把那已經被血浸透的骯髒被褥取走。

老者在一邊的銅盆裡洗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