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黎冰若成障礙,那一定是難逃一死。

白衣白髮之人是鬼婆婆。妤卉一開始並不能肯定,但鬼婆婆的身形聲音她記得清楚。她暗暗奇怪。鬼婆婆不是在京城被毒蛇咬死了麼,為何起死回生突然在此地現身?難道當年鬼婆婆與逝水串通演了一場詐死的戲?倘若鬼婆婆是聽命朝廷或者完全效忠逝水的還好說,假如鬼婆婆另有隱秘身份,那麼錢保旭死後,妤卉馬上就要面臨新的難題危機。

錢保旭地反噬在中了鬼婆婆一掌之後猛烈爆發。她只覺得渾身真氣突然不受控制地向體外奔湧,筋脈面板已經無法承受,耳目口鼻鮮血直流。這一時失神,鬼婆婆卻不會放過她。緊接著連連幾掌重擊,全打在錢保旭的要害。

圍在內圈的人能清楚地聽見錢保旭骨頭斷裂的脆響。她整個人如一團肉醬一樣跌倒在地,渾身冒血。她不解道:“這是怎麼回事?妤卉,你用了什麼妖法?”

妤卉心頭大快,冷冷笑道:“錢保旭,我不是說過了麼。我已借得神力。你多行不義,是天神要收你性命。你死期已到。還有什麼遺言要交待麼?”錢保旭自然不信妤卉這套說辭,她回想起剛才阿黎掙脫鉗制的時候說的那句話,“反噬開始了”,莫非她在那之前就中了暗算?妤卉的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只有阿黎有機會。是那藥丸?錢保旭一陣心驚,可惜她明白的太晚了。原來是她自己的貪念害了自己性命,她本來還能再苟延殘喘一時半刻,不過想通緣由心頭鬱悶之極,兩眼一翻,生生氣得口吐白沫,徹底昏死過去。

妤卉怕錢保旭耍花樣,懇請鬼婆婆道:“鬼婆婆前輩,錢保旭為人陰險狡猾擅長偽裝,請您割下她人頭,免得她詐屍。”

鬼婆婆聽見妤卉提起詐屍,想到當初自己詐死地把戲,不禁呵呵一笑,立刻拾起錢保旭的寶劍,割了她的人頭丟給一旁計程車兵,再次飛身向黎冰攻去。可憐錢保旭一代天劍宗掌門,到死沒有留得全屍。

鬼婆婆地武功當世少有敵手,三兩下就將黎冰完全制伏,摁著他押到妤卉面前。她毫不見外道:“妤姑娘,你豔福不淺啊?這個美人你其實捨不得殺吧?鬼婆婆替你廢了他武功,讓他今後都只能任你擺佈如何?”

黎冰被迫跪地,真氣因鬼婆婆的強大壓力無法調動分毫,身上外傷還在不斷冒血,他勉強維持著清醒,聽聞鬼婆婆這句話,不禁目眥盡裂,掙扎道:“殺了我,我不要再落在妤卉手中,受她欺侮利用。”

鬼婆婆不解道:“小娃娃怎麼如此倔強?妤卉是個不錯的女人,跟了她是你的福氣。”

“她率兵侵佔我的國家,曾對我百般羞辱,現在又殺了我的師傅,國仇家恨師門之怨,我黎冰若還為求苟活,認她為妻主,那真是恬不知恥禽獸不如。”黎冰聲嘶力竭絕望地哭喊。

妤卉於心不忍,溫言相勸道:“黎冰,你不要這麼想不開。你不是普通男子,該曉得能屈能伸的道理。你活著才有機會與你的家人重聚。”

黎冰愣了一下,抬眼注視著妤卉,他不明白為什麼到了這種地步,妤卉還是不忍心下令殺他。他痴痴笑道:“妤大元帥,你是不是還有什麼陰謀,打算利用我呢?你以為我還會傻到再上一次你地當麼?”

妤卉坦言道:“之前我是為了大局欺騙你利用你,不過現在我只是單純地不想見你尋死。人命可貴,你母親想必教導過你,死也要死的有價值吧?”

“你說的沒錯。”黎冰的語氣緩和下來,改口道,“我投降,求你不要廢我武功。”

妤卉以為黎冰想通了,就請鬼婆婆鬆開黎冰,只點了他的穴道,暫時封住他武功。

黎冰失了外力支撐,內力被封,彷彿雙腿發軟,頹然倒地,眼神悽楚地懇求道:“妤卉,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我只想讓你一人聽到。”

妤卉不疑有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