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藍斯一樣。

我毫無由來的如此確信著。

像是回應我這種確信一般,阿君斜靠在禮堂的門口——因為禮堂當時在我們的後方,所以沒有被摧毀——臉上帶著的,是一年前我告訴我是個大路痴時,那種力圖面不改色卻又極度懊惱的表情。也正是帶著這種表情,他依然堅持要求我成為他的同伴。

於是我不由微笑起來:“怎麼了,為什麼停在這裡……”

“小姐,我覺得我們之間存在著很大的誤會!我其實是非常的專情認真的!我一生都在尋找我理想中的女性。你說這種決定我和對方一生幸福的事情怎麼可以順便決定呢?所以我都會認真的和每一個交往,之所以沒有結婚,也是我擔心等待我的女性還在等待著,也因此才會給人誤解成輕浮的人,不,精靈。神都可以證明我的……”

“夠了!惡魔,退散!”

伴隨著尖銳的女音,一大盆平時民眾即使希望也很難得到的聖水潑撒在滔滔不絕的說著什麼的男子身上,看著在婚姻女神塑像前,在普通情況下見證雙方神聖愛情的祭壇上拉拉扯扯的兩人,我忍不住出現了類似阿君的面部區域性抽經現象。

果然,會為路穆這傢伙擔心的都是大傻瓜。明明在這之前還一副死都不進這神寺的樣子,轉眼間,就可以為了他那種無聊的‘愛之弓箭手的自尊’反悔,還在對方的地盤上騷擾神職人員——也難怪被他騷擾的女性會憤怒到把他當成惡魔處理,身為他同伴的我都很想馬上把他送到地牢裡關著去。

事實上,那看起來平凡卻處處透露著詭異的‘被害者’已經明顯的被路穆氣昏了頭,她拼命的想把被握著的雙手從‘魔掌’中掙脫出來:“放開!混蛋……啊,願神寬恕我的口不擇言。但是,你以為這裡是哪裡?竟然在被神後所祝福的人們交換著誓言面前說出這樣的謊言,會遭到報應的!”

不過,我倒不覺得路穆在說謊,這隻色狼信奉著所有美麗的女性神靈,其中絕對包括赫拉神後,否則他原來也不會不敢靠近神寺。只不過,路穆所謂的每次認真的戀愛是為了尋找理想的女性,其中理想的女性根本就是世界上所有的女人而已。

因此路穆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的把對方抓得更緊了:“我說的都是真的!不相信我可以奉上女神赫拉所要求證物,我最重要的銀色戒指。”

“耶?”

被路穆弄得暈頭轉向的女神官終於神經短路了,呆愣在了那裡。根據教義,給婚姻女神的神官戒指的確是對愛情方面作出誓言,但如果男性給未婚的女性戴在手上,那是求愛的表現。如果女性沒有拒絕,則是接受。路穆顯然利用了這一點,他沒有像正規發誓一般,鄭重的把戒指——戒指對路穆是很重要,他每到一個地方,總會買上一打左右,因為‘對純情女性格外有效’——放在對方的手心,而是套在了對方的手指上。

“不阻止他,好嗎?”我向阿君問道。

“……也是。”

阿君好像才回過神來一般的回答道,身體卻沒有任何的行動,似乎是在等我先行動一般——在這種情況下,去管制,或者說等於去承認那個厚顏無恥的傢伙是我們的同伴一般,是一件異常丟臉的事情。

這時候,不知道那女子是因為性格單純,相信了路穆的發誓,還是被嚇傻了——估計後者可能性比較大——她竟然呆呆的問:“這戒指是你心甘情願給‘我’的?”

“當然,我對小姐您宣誓我的忠誠……”

注意,這裡路穆對的不是‘神’,而是‘您’。這色狼果然沒救了。

可是沒有等到路穆把他接下來的騙女孩子的日常用語再照搬全背一遍,女‘神官’的肩膀奇怪的抖動起來,她雙手交握緊護住那枚戒指,低下頭去,然後像聽見了什麼很好笑的事情一般,發出了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