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的大笑,在那笑聲中,她平凡沒有特色的聲線緩慢的發生著變化,最後聽起來則接近於酥軟的童音。

“小姐?”路穆的臉色開始微微的變化,後退到了一個隨時可以逃跑的位置,但又捨不得放棄一般,試探的叫道:“你,怎麼了?”

作為對他的回應,笑聲嘎然而止,‘神官’表情冰冷的抬起頭來:“不,沒什麼,真的沒什麼。”儘管如此說,但她的雙目已經變成了我極為熟悉,不,與其說熟悉,不如說是我所擁有的,也是使我有了再次被拋棄的命運的顏色:宛如深夜狼的眼睛一般會發出可怕光芒的綠色。和我不同的是,我的眼睛只有在光線不佳或晚上才會發光,這女人的瞳孔卻在這明亮的禮堂裡也發出了這種可怕的光芒。

“啊——”

而路穆也和絕大多數看見過我眼睛的人一般,被明顯的嚇到了。那是當然的,即使是藍斯和蒙沙當年也有難以接受的記錄,只有沒有神經的阿君和本身就不正常的香菜才會若無其事……等一下,如果是路穆,他應該有見過我的眼睛,為什麼他會被這女人嚇著!?

路穆卻馬上的解決了我的疑問,他嗓子裡發出了類似阿君見鬼一般的尖叫聲:

“綠——————”

然後以我都望塵莫及的速度轉身向禮堂外面衝去。

“Daddy,我不會再讓你跑掉的。”

女人,或者該說是,路穆的養女綠用撒嬌一般的女童音叫道,那聲‘Daddy’實在令人感覺到不是普通的寒冷。只見她“啪”的打了一個響指,無數利箭從禮堂的天花板上射了下來,而路穆則精彩的以幾個360度的大跟斗躲了過去,在他的手就要碰到地板的那一刻,地上緊接著冒出了無數的尖銳的刀尖,可我們的弓箭手則更加厲害的在同一刻驚險的彈起,雙腳張開180度,以某舞蹈的招牌動作從上面跳過,接下來迎接他的卻是巨大的吊錘——我很懷疑這個綠是打算抓住路穆,還是要殺了他。

好在人類,不,精靈的求生意識是無敵的,路穆,這隻平時沒有任何用處的無恥色狼竟然以比我這個盜賊更敏捷的反應躲過了重重危機,衝到了禮堂的門口,我們的面前。他的運氣也在這一刻停止,巨大的漁網從上面撒了下來,把他牢牢的纏住。

“Daddy,我說了這次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跑掉的,而且,你可是當著掌管婚姻的女神發誓了喲!”

“但,那不是婚姻的誓言,只是一個戒指……不要說神後赫拉,只要沒有進行正規的儀式,無論什麼神都無法在我們之間連線婚姻的契約。”路穆沒有理會我和阿君,而是很努力的強調,就像已經被漁夫網上船的魚一般,猶在做最後的掙扎。

“我知道神不能,但魔鬼呢?”

披著神聖的神官長袍,平凡的臉卻因為那雙眼睛增添了幾分可怕的綠在女神的寺廟中如此不敬的問道。

“那,那也不行。惡魔是沒有可以祝福婚姻的,即使是魔界的王者撒旦也做不到!”

“是嗎?Daddy,你似乎忘記了有一個可以喲!”綠像小女孩一般的笑著,對後面說道:“尋儀,輪到你了,條件都滿足了嗎?”

“……是。”在迷失森林裡遇見的女巫尋儀穿著一件幾乎不能遮住身體曲線的黑袍從神像的後面走了出來,手裡抱著一張巨大而明亮的長弓,望著綠手中的戒指說:“所愛之人親手給予的戒指,受過精靈女王加持的武器,被束縛的物件,你可以現出原形來接受婚姻的契約了,小綠……啊,對了,還要新郎的朋友的祝福。”

“不要,安德,阿君,你們是不會背叛你們的同伴的,對嗎?”路穆馬上以閃閃發亮受害的小動物眼神望著我們。

“安德?你就是……可是……算了,”綠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轉而對阿君說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