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在開玩笑。

白玫聽出了一絲異樣,立刻扯過霍綠袖的袖子,想要拉住性子十分激進的師姐,但是霍綠袖本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在她面前只有正邪,沒有情理,她冷笑一聲彷彿帶著嘲笑的口吻說道:“賀雲仙師姐,我錯了,說你欺師滅祖那是輕的,你根本就是枉為人倫!師傅對你如何你捫心自問,如今你這般對待師傅,你死後會下地獄的!”

賀雲仙笑了,她扭捏了一下身姿,這春雨茫茫的庭院,唯不見鳥語花香,但是賀雲仙的臉色卻比陰雨更加連綿,那一抹詭異的笑容漸漸化開,彷彿一瞬間就碎裂的魑魅面具,她道:“我對朱氏不好麼?我當初不是掏心掏費對待這個師傅的?最後我得到了什麼?你們懂什麼?趕緊給我滾滾滾。”

說完她袖子一揮,轉身就要走,霍綠袖不放她走,她一個箭步衝到賀雲仙身後想拉扯住她,賀雲仙則是毒蛇杖立刻掃過去那霍綠袖掃到一邊,挑眉冷笑,“怎麼還真是膽大包天了,知道你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嗎?”

霍綠袖還未開口,賀雲仙就大聲喊道:“來人,霍妝使以下犯上,把她給我關到敬亭去!”

白玫一聽嚇傻了,賀雲仙竟然真的撕破臉做到這種地步,敬亭都是關押犯人的,怎麼能把霍妝使關進去!

霍綠袖聽得恍然也是一愣,直到被幾個護院上來架住才反應了過來,隨後她終於破口大罵,“賀雲仙,你行,天道輪迴,上天不會放過你的!”

賀雲仙也是板著臉,她只說了一句話,“趕緊,滾。”

然後看也不看白玫,轉身就走了。

剩下被護院拖著走的霍綠袖以及跟在後面一路走的白玫。

於是乎,短短一刻之內,霍妝使衝撞妝使長被關進敬亭的訊息不脛而走。

而此時謝瑜,卻又一次被賀雲仙喊到了面前。

九天殿內涼風襲人,小風上頭,吹得謝瑜一陣背涼。

謝瑜有些戰戰兢兢地站在那裡,眼珠子看著那隻上躥下跳的鸚鵡,賀雲仙則是輕慢地來回踱了幾步,然後柔和一笑。

她口吻十分親切地說道:“上午的事,你聽說了吧?”

謝瑜低著頭不敢得罪妝使長大人,老實的回答,“聽說了。”

賀雲仙則是略帶鄙夷地談起霍綠袖,“以下犯上在哪裡都是重罪。”

謝瑜總覺得賀雲仙的弦外之音就是,如果她以後不聽賀雲仙的話,那麼她的結局會和賀雲仙一樣,想到這裡謝瑜不禁一陣手抖。

她聲音中帶著一絲晦澀,還有一些懼怕,這是賀雲仙很滿意見到的,謝瑜說道:“是,霍妝使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徑確實令人髮指。”

賀雲仙很滿意地露出一串笑聲,她道:“也罷,這種晦氣的事我們就不談了,我找你來是說正事的。”

“妝使長儘管說。”

“上一屆品妝會你也知道的,不過那時候你只是妝奴並非參與,如今這一屆品妝會就要到來了,上一次因為一些意外我們沒有拔得頭籌,這次一定要贏回來才行。”

謝瑜心中有一種非常不妙的感覺,總覺得下一句賀雲仙會說出什麼過分的話,她安靜地回答,“是,我作為侍妝自然願意儘自己的綿薄之力幫助妝苑。”

賀雲仙的九天殿不像其他殿裡那般是美人含怯般的朦朧美態,而是一種真是仿若如臨仙境的美態,也不知何處傳來陣三清妙音,半天出還帶來了一陣烏雲密佈,彷彿大雁一應地沉入天河那般,鳥雀無聲。

賀雲仙懶洋洋地靠著貴妃榻,搭著一件寬鬆的外衫,身後是幾株枝葉相互覆庸的芭蕉葉,她眼睛直勾勾盯著謝瑜,仿若一眼就看出她內心的恐懼和強壯的鎮定,她緩緩道:“你能這麼想自然最好了,上次你做的那張名為七子美白麵膜的妝品,我覺得拿到此時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