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會上來作為我們妝苑的妝品是最合適的了。”

她還在打七子美白麵膜的主意!

謝瑜總算明白了她的用意,現在才明白,是不是反映太過遲鈍了?

她還沒接話,賀雲仙又繼續說下去了,她撿起幾顆玉盤上的紫晶葡萄,剝開皮慢慢放進嘴裡,那雙明眸始終捉摸不定地盯著謝瑜,然後她道:“可是你只是一個侍妝,身份階位太低,無法堪當妝苑使者重任。”

謝瑜低著頭,一臉茫然。

賀雲仙則是繼續慢條斯理說道:“但是妝苑的面子和榮譽也是不能丟的,我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法子了,你把那張方子拿出來交給妝苑,然後由別的妝使代替你去作為使者拿出這張方子,當然,你也無須擔心,我會給你一筆重金作為交換的,也算是對你的一種補償。”

好大一頂帽子!

一個為了妝苑的帽子把她扣的死死的,謝瑜能怎麼說?

賀雲仙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謝瑜要是一個搖頭,立馬就和霍綠袖一樣被關進敬亭去了,而且她能赦免的機會怕是比霍綠袖還小很多。

謝瑜正在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鍾靈兮不在,她就像一隻無頭的蒼蠅一樣亂飛,根本找不到方向。

要不先穩住賀雲仙,說她回去考慮一下,然後爭取到時間去和鍾靈兮商量?

看來目前只有這個法子最可靠。

就當謝瑜剛要開口說話之時,外面傳來一個妝奴匆匆忙忙的聲音,她在門口說道:“妝使長!”

賀雲仙一扭頭盯著門外看到,“說。”

那妝奴支支吾吾,有些想說不敢說的樣子,最後還是和倒豆子一般一股腦說了出來,“妝苑長,妝苑長她親自從房間裡出來……到敬亭去把霍妝使放了出來!”

“什麼?”賀雲仙頓時臉色就白了。

這是謝瑜第一次看到賀雲仙的臉色大變,看來她也不是唯恐天下不亂,她也有怕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針鋒相對

夜幕君臨,慢慢籠罩了大半個妝苑,燭火初上,染滿了萬丈紅塵。

朱夫人被人扶著走進了敬亭,下面的護院趕緊給她搬了一個貴妃椅過來讓她坐在庭院內。而朱夫人身邊跟著一個年媽媽,跟著朱夫人已經幾十年了。

年媽媽奉了一杯茶給朱夫人,然後退居三舍,不再多言。朱夫人則是撐著柺杖坐在榻上,滿目瘡痍和衰老是掩蓋不住的,但是那雙銳利的雙眸依舊彷彿刀刻一般震懾人。

她冷笑著對著守著敬亭的幾位護院,聲音帶著蒼老的沙啞,但是卻震懾力十足,彷彿每個人都會被那略帶無氣的聲音壓得喘不過起來,這就是威嚴,是日積月累的一種威儀,朱夫人緩緩提氣說道:“把霍綠袖放出來。”

簡簡單單幾個字,那幾個護衛則是躊躇了一下,因為之前把霍綠袖關進來的是妝使長,而如今妝苑長要求放人,他們到底要聽誰的?

見到幾個護院腳步未動,朱夫人嘴角皺紋下的笑意更加殘酷了幾分,她目光如炬地盯著那些人,“你們是不是忘了,賀雲仙是誰任命的?”

言下之意,她朱氏還沒死,哪裡輪得到賀雲仙騎到她頭上!

那幾個護眼剛準備動,就被朱夫人拿下了,她顯然不會放過這幾個人,她道:“來人,把這幾個護院給我壓到大牢裡去。”

那幾個護院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外面來的護院給押走了,頗有種一代帝王一代臣的感覺。

隨後,霍綠袖很快就從幾株相覆的菩提葉後走了出來,身後一陣綠樹紅葉枝繁葉茂。

她一走出來,看著滿目瘡痍明顯衰老了許多的朱夫人,立刻就奔走了過去跪在了朱夫人面前,她盯著地面慚愧地說道:“師傅,徒兒沒有好好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