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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興忙道:&ldo;卓姨母,我……&rdo;
&ldo;殿下,時移景遷,很多事情,都說不定的。&rdo;卓昭節不想聽他表決心,忙打斷道,&ldo;很多事非人力所能為,並非我不信殿下。&rdo;
唐興無奈,只得望嚮慕太后。
慕太后沉思片刻,卻道:&ldo;昭節留下,你們都退下罷。&rdo;
等殿中只剩卓昭節,慕太后深深望了她一眼,道:&ldo;你和九郎的擔心哀家明白,哀家當年做太子妃時過的是什麼日子,你也知道。做正妃眼看著丈夫另納新人,卻還要端著賢德大度強顏歡笑……這樣的感覺哀家不是不知道。&rdo;
卓昭節沉默片刻,道:&ldo;娘娘,徽娘是決計沒有娘娘寬宏的,她確實被寵壞了。&rdo;
&ldo;但哀家要說一句了,婦人賢德就一定能夠保證丈夫不納新人嗎?&rdo;慕太后嘆了口氣,道,&ldo;這會沒人,哀家說句大不敬的話,歷代皇后再沒有比文懿皇后更妒忌的人了,那些個對妃嬪和庶子庶女下毒手的皇后,也沒有文懿皇后做得絕。可你說哪一位皇后能比文懿皇后過得更舒心?&rdo;
&ldo;為人婦,能不能過好,婦人自己其實不能做主,真正做主的,還是看那娶她之人。&rdo;慕太后聲音一低,自嘲的笑道,&ldo;哀家當年若沒做太子妃,你說哀家會只有今上一個兒子嗎?&rdo;
卓昭節不敢答話,慕太后又道,&ldo;就說你自己,你要不是嫁了九郎,也未必能過得這樣暢快。哀家可是記得,你少年時候任性之處未必在徽娘之下啊!&rdo;
想到當年不懂事時氣著祖父、忤逆母親,卓昭節也不禁臉上發燙,別過臉道:&ldo;娘娘,太子身份尊貴,和九郎不一樣的。&rdo;
&ldo;九郎對當時的你來說身份不尊貴嗎?&rdo;慕太后似笑非笑的道,&ldo;你當年不惜違逆父母也要嫁給九郎‐‐那時候紀陽大長公主可是連先帝都不敢怠慢的,你嫁到寧家,卓家雖然是侯府,難道能為你做什麼說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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