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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次日打發了兩路人各自去請‐‐半晌後卻只得謝盈脈到,另一路尋李延景的人卻是遲遲未回。
卓昭節與謝盈脈客氣了幾句,順勢把兩位郡主想尋她做琵琶的事情說了,遂正色提起李延景一事。
謝盈脈聽了,果然大吃一驚,神色複雜已極,不住的道:&ldo;怎會如此?&rdo;
&ldo;謝姐姐,當年你是怎麼盤下那鋪子的?怎麼那老東家連手藝都傳了給你?&rdo;卓昭節狐疑的問,&ldo;本來博雅齋這樣的老字號哪兒是會輕易轉手的?更不要說手藝了。即使那東家想回老家去,字號牌匾怎麼也會帶走的‐‐博雅齋也不是一開始就開在了秣陵的,卻是先在長安開了好幾年,後來才搬去了秣陵……能搬到秣陵怎麼會不能搬回老家去呢?&rdo;
謝盈脈臉色古怪,半晌才道:&ldo;你曉得的,我出身糙莽,跟著恩師在江湖上浪蕩過兩年。&rdo;
卓昭節道:&ldo;嗯?&rdo;
&ldo;雖然不是每個江湖人都如此,但大抵是推崇這些的……就是白頭如故、傾蓋相交,又或者說酒逢知己千杯少……&rdo;謝盈脈露出悶色,道,&ldo;那時候我才到秣陵,因表姐家不便長住,就想到秣陵城裡看看有什麼生計可做。結果進城後隨意亂走,到了博雅齋裡,我之前從嶺南動身時,嫌琵琶累贅就沒帶。我那表姐夫家境清貧,只得一架古琴……我怕長久不彈會手生,所以想著進去看看,若是價錢便宜,買上一柄也好。&rdo;
後面的事情就顯得極有江湖氣息了。
博雅齋的老東家見她試弦得地道,就提出讓她彈上一曲,因那老東家年長,謝盈脈不忍拂其意,依言奏了一曲‐‐她的琵琶之技確實是極驚人的。
於是那老東家與她&ldo;一見如故&rdo;,許為知己,邀了她常去博雅齋中論琵琶。對方既然是醉心於琵琶的長輩,謝盈脈那時候本來就不方便待在表姐家裡,自然無不應允。
這麼一來二去的沒過多久,那老東家就說要回老家,打算把鋪子轉給謝盈脈。謝盈脈自是十分的意外‐‐她的師父去世時雖然給她留了些錢財,但也不是很多。
似博雅齋這樣的老字號,一塊牌匾都值得多少銀錢的,她哪兒買得起?再說老東家就要回老家去了,沒了做琵琶的人,有字號又有什麼用?
結果那老東家極具江湖義氣的拍著胸承諾:&ldo;某家與小友既然是一見如故,便當不得外人。這博雅齋是從祖上那兒傳下來的老字號了,換作常人,某家寧可餓死也不賣的,然而小友於此道功底深厚、天賦又高,此齋交與小友,卻也不算辱沒了它……&rdo;
聽到這裡,卓昭節詫異的問:&ldo;所以阿姐你就信了?&rdo;
謝盈脈顯得很尷尬:&ldo;我只道那老東家是個性情中人‐‐之前隨恩師闖蕩那會,這樣的人也是很見過幾個的。我以為……唉,反正,他說他膝下子孫都接不了這份手藝,與我極為投契,為了不叫這手藝失傳,幾乎是求我接手了。那會我也怕一直坐吃山空,想著有個鋪子開著總歸好的,即使琵琶賣不下去,往後改成旁的也成……卻哪兒想到……&rdo;
這就是想當然了。
謝盈脈是個精明的人,也不是那愛貪小便宜的。問題是她隨其師在江湖上闖蕩時偏偏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