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親完,她趕緊往後縮,卻反被陸縉握住了後頸,笑著回吻下去,放肆而劇烈,瞬間便將江晚吟口中堵的嚴嚴實實的。

江晚吟被迫仰頭,雙臂抱住他的腰。

曠了兩日,兩人吻的難捨難分,唇邊的水澤瀲灩,完全忘了門還沒關。

當外面傳來一聲清嗓子的聲音時,江晚吟迷濛的雙眼立即回神。

這聲音……好似是長公主。

江晚吟慌得咬了下陸縉舌尖。

陸縉到底還是揉了一把方將手從她衣底收回,迅速替她合攏好衣帶,站了起來。

“母親。”

陸縉頷首,神色如常。

長公主眼神從他瀲灩的唇色上移開,又看了眼從臉頰到脖頸皆紅撲撲的江晚吟,眼皮跳了跳,只當什麼都沒發現,聲音鎮定自若。

“二郎也在?聽聞吟丫頭醒了,我讓小廚房給她燉了湯,特意送來。”

江晚吟趕緊直起上半身:“謝過長公主。”

“無妨,這幾日你辛苦了。”

長公主語氣很和藹。

一旁的陸宛卻瞪大了眼。

她完全沒料到她這個表面上看起來一本正經的兄長,在人後如此肆無忌憚,病還沒好,竟就直接將人摁著親到面紅腿軟。

若是再晚來一刻,陸宛很懷疑自己會不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她瞥了一眼連眼角都溢著風情的江晚吟。

忍不住,又瞥一眼,莫名有些口乾。

江晚吟臉頰愈發的紅,論年歲,她比陸宛長不了幾月,但嘗過的情和欲可比她多了多。

陸縉察覺到了江晚吟的不自在,不鹹不淡地看了一眼陸宛。

陸宛趕緊收回眼神,接過嬤嬤手中的食盒遞到江晚吟榻邊:“江姐姐,快趁熱喝。”

江晚吟低聲謝過,捧了湯碗小口的喝著。

陸縉這幾日繁忙,長公主難得尋到他,趁著江晚吟喝湯的時候,示意他一同到窗邊站站。

“如今那姓裴的已經暴露,你還要娶吟丫頭麼?”

“我要娶誰,從來都與旁人無關。”

陸縉皺眉。

長公主有些詫異。

她原以為二郎是為了賭一時意氣,現在看來,他是認真的。

“可江氏剛被休,你轉頭便娶了她妹妹,恐會叫人說閒話。你這些年一直潔身自好,聲名遠揚,若是因此有了汙名,實在不值得。”

長公主遲疑,先是她看重吟丫頭,是想讓她做個妾,但做妻,卻是要謹慎。

“我不是父親,我既做了,便不懼旁人說。”

陸縉聲音淡定。

長公主怔住,須臾,又無奈地笑了下:“你說的對。你同你父親倒是真不一樣。”

“只是……”她仍是有些擔心,“你不日便要上任,平南王卻起了兵,西南大亂,綏州的紅蓮教徒也已經結成義軍,遙相呼應,你若是去赴任必會捲入紛爭之中,要不要我進宮跟你舅舅說說,讓你換個地方歷練?”

“不用。”

陸縉拒絕,“此事歸根結底畢竟出於國公府,我既要襲爵,於公於私,都該由我親手了結。”

長公主聞言心口微震。

這是她的兒子,他能有如此胸襟和魄力,她儘管不捨,也不會攔他。

見他心意已決,她到底還是沒再勸,只看了眼裡間捧著藥碗小口小口抿著藥的江晚吟,眼神微微凝著,“好,那你去吧,國公府有我看著,你儘管放心。”

“謝過阿孃。”

陸縉語氣誠懇,又道,“阿孃也不必委屈自己,你若是想和離便儘管提,不必為了我和陸宛一味隱忍,即便你離了府,宛宛還有我。”